我妈一车到了舅舅家,门口就有好多人,挺热闹。
“大女子开车来了!”我妈车开到大古柳树下停下,一群人就围了过来。一个年约四五十岁,修剪着很短的头发,胡须刮的发青,身穿一灰褂黑裤的人,见我妈笑着说。“郭兄弟也越来越发达了!”
“大哥好!这要您来受忙!”我妈春风满面,对我们说。“畅!瑶瑶!些伢快叫大舅!”
“大舅好!”我们一群下车喊。
“外甥外甥女好!”大舅望我爸妈笑。“郭兄弟!妹子!你们到底几个伢呀?车上下来一小群!”
“大哥!”我妈指着我们介绍。“三丫头,您外甥女的三姐,邬彤彤,您外甥伢的同学。”一拉王静:“这伢是您外甥女的小妹,把了我叫干妈!”
“妹子与郭兄弟有福!”大舅跟我爸握手。
“大哥还是风采依旧!”我爸笑。“您这老殷家的开面人物,红白喜事,还都离不开您!”
“众人抬爱!”大舅受赞赏,乐得合不拢嘴。“兄弟请到屋里坐!”
屋子大门上贴着对联:举国上下庆国庆,喜看双喜贺新人。门楣是:花好月圆。大门用红纸贴着简写成一个大字的“鸾凤和鸣。”
我们随我爸妈涌到屋里,舅舅与舅娘在忙着沏茶与人喝,我姥姥也在忙着招呼客人。
“祥!我姐我哥来了!”舅娘瞧见了我们。喊我舅舅。“哥!姐!您们来了?”
“弟妹!”舅娘穿着杏灰色的新羽绒服,成小大衣笼到膝弯,恰好勒出舅娘的小俏腰,挺美。我爸打趣:“羽绒服一套,衬着个红白脸,还真是如诗如画!”
“还是我哥有眼光,会欣赏!”我舅舅听着心里乐呵。“哥!我有月亮,还真是亏了你与我姐,明日正席上,我与月月抬酒敬你敬我姐!”
“晓得好歹就好!”我姥姥穿了一身新,灰色的羽绒服袄子,下面崭新的黑裤子,连脚上的鞋都是新的。我姥姥说我舅舅:“不是你姐你哥,你还能找到我月月这好的伢?”
“妈!”我妈问我姥姥。“您这身衣服谁跟您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