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有息壤!”黄磊翻白眼。“他才能治水患。”
寝室大体的样子还在,我的床铺的确没被人动过:那是示范标志。
谭立法动作算是迅速,穿戴整齐,床铺叠好:这家伙是我学习上的重要竞争对手。
“大禹的息壤,最后总是没了!”谭立法顶牛。“镇得住山河的人,那是皇帝老子!去厕所办事。”
谭立法出寝室,去上厕所。
这家伙,有点与众不同。
“班长!检查完毕,满意?”黄磊笑问。
“能有这样子已不错了!”离当初卫生检查那阵子,相距甚远。“去教室。”
我的两美姐要执行干妈的指示,打我不用请示。
“黄磊!”我边走边说。“从现在开始,你也寝室长,与李壮一起,共同管理好寝室!”
“是!”黄磊搞笑的立正敬礼。
“寝室卫生搞不好,我唯你与李壮是问!”我认真的说。“给小爷记着!”
“班长!”黄磊说。“他妈王小波,说没就没了,他的东西,被人塞进了铺底!”
“寝室闹过动静没有?”在农村人都传言,人死后,三天来跟床铺告别,他们睡过的床,会嗡嗡发声颤动。
“好像有过动静。”黄磊挺认真的样子。“有回半夜三更,铺板震动嘎嘎响,许多同学都弄醒听到了!还有一回,夜深人静的,好像有人嘤嘤的在哭。逢到夜晚,单独一个人,还没谁敢进寝室!”
“还有一次,明明熄灯睡觉了,醒来他妈电灯发红光绿光,亮着!”有人在我俩身后接话头。回头却是谭立法,这家伙眼神有点怪怪的。
“后来呢?”在农村还传说,人死了要来收脚板手印,走个干净彻底,好往来生。王小波灵魂深夜回来,看不见床铺,打灯也正常。
“没有后来!”谭立法忽然变了腔调,吓我一跳。
“啪!”黄磊转身就是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你他妈怎么在跟班长说话?怎么就没有后来?”
“嗵!”闷葫芦棒槌,抬腿就是一脚,踹在黄磊身上:“你他妈干嘛动手打人?小爷怕班长还能怕你?别以为我总是好欺负!”
“还反了你了!”黄磊要逞英雄,扑向了谭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