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甥!”我妈笑。“你舅舅就是那大个酒量,更何况你们拿的是好酒!”
“喝好了就算了。”我姑妈一锤定音。“你们舅下次来再喝!”
于是,让服务员上饭吃。
放碗后又叫上茶,仍是那小圆瓷茶壶,一人一壶。
喝着说着,大表哥看手表:快到两点钟,舅舅!舅娘!我们陪您下去一趟!
“哥!姐!”我妈说。“明天是星期天。些伢也不上学。这也有车,您俩干脆去我们家玩玩!”
“舅娘!”大表哥笑。“您家有些什么好吃的?”
“干腌的祝英苔都有。”我妈笑。“沙堆里还有大板栗,腌辣椒豆角,更不会少!”
“爸!妈!”大表哥喜。“您俩不是吃不惯大鱼大肉吗?想吃的我舅舅家里都有。舅娘!您的祝英苔腌辣椒与板栗,我可全要的!”
“哥!你得分点我!”表姐夫哥说。“那还都是好东西!”
“农村人没别的好东西,那些玩意不缺!”我爸说。“新鲜祝英苔,你舅娘从山上打回,用开水一烫,除晒了不少,还腌了半小缸,准备留着过年,你们好下来吃的!”
“有那好的东西,我们去!”大表姐说。“走,下楼!”
“国!不把俊与他妈带着?”我姑妈说。“你舅舅家又不是没地方歇!”
“哥!”表姐蓝瑞英说。“我开车去接嫂子与侄儿!”
“邵冬春就想的,快去!”大表哥笑。“妈!冬春还总说您不好,还是您走哪里都惦记着她!”
“妈会跟她一般见识?”我姑妈笑着说。“不是妈说她,把个头修个长发不好,硬要剪的那么短,像个男人!”
“妈!这您就不懂!”表姐夫哥说。“大忙人,省着早上起来,梳妆打扮耽误时间!”
“不就是个大商场里的狗屁经理吗?”我姑妈还不屑。“不是你哥撑着,她早就蹦跳不成!”
“姐!”我妈说。“年轻人跟您的想法不同!”
“三十多了,还多年轻!”我姑妈挺有味,难道十几二十几,才叫年轻?
我们乘电梯,下到了一楼,表姐开交通大队的警车,去接我表嫂与小表侄,我们在酒店大堂的沙发坐下,早有服务员送来茶水,与瓜果点心。
“主任!您好!”酒店经理与大堂经理,跟着都慌忙过来打招呼。“有什么要求,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