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利阳道,“曾書记,我说这是县里乔書记的指示,曾書记您要不信,我这就给乔書记打个电话。”
钟利阳作势要拿出手机给乔梁打过去,曾文山突地笑道,“你早说这是乔書记的指示嘛,既然是乔書记的指示,那我也无话可说,小光,你把门打开,让钟所長进去搜。”
曾明光瞬间急了,“爸……”
曾文山厉喝一声,“废什么话,赶紧把门打开,咱们家难道还真的窝藏通缉犯吗?”
曾文山说完,看着儿子的表情,脸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明光,难道……难道说你真的把你表弟那混账东西藏在家里?”
曾文山此时的反应分外逼真,一旁的钟利阳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堂堂的乡書记如此虚伪做作,端的是悲哀不已,事实上,要不是曾文山拿县局常务副局長路長鸣压他,钟利阳也不想搬出乔梁。
此刻亲眼目睹曾文山从头到尾的反应,钟利阳不得不刷新他对曾文山的认知,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他被对方甩了几条街。
曾明光在父亲的眼神暗示下没再说话,而是把门打开,让钟利阳进去,很快,钟利阳就在屋里找到了躲在床底下的于永辰,于永辰被堵在屋里跑无可跑,打死也想不到这一趟只是想溜到曾文山家里洗个澡再美美吃一顿的他,一露面就自投罗网了。
看着于永辰被钟利阳带出来,曾文山一脸愤怒,当场就甩了儿子曾明光一个耳光,怒斥道,“你表弟是通缉犯,谁让你窝藏他的?见到他的第一时间,你为何不报警?”
曾明光低着头,咬牙道,“爸,我有劝他去自首的。”
曾文山气得浑身发抖,抬手指着儿子,“你个不成器的东西,还不赶紧给钟所長道歉,老子今天也被你害惨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也跟着窝藏犯罪分子呢。”
钟利阳冷眼旁观,看着曾文山在他面前表演,钟利阳就觉得很滑稽,但偏偏人家还能演得跟真似的。
曾文山骂完儿子,转头又对钟利阳道,“钟所長,我要是知道我这混账儿子真的把于永辰藏在屋里,我早就让你进去了,我曾文山作为国家干部,绝对不会知法犯法,哎,回头我就去向乔書记负荆请罪。”
钟利阳道,“曾書记,我相信您是深明大义的人,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把人带走了。”
曾文山点头道,“好。”
看着钟利阳离去,曾文山脸色一点一点阴沉下来。
曾明光等钟利阳走远了,更是忍不住道,“爸,就这样让钟利阳这混蛋把人给带走?”
曾文山冷着脸,“不然呢?你还想暴力阻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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