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这才跟我多久没见,还跟我生分了不成?”安哲哼了一声,“你再跟我这么客气,我可就生气了。”
“老大,那您就当我刚刚啥也没说,放了个屁。”乔梁嘿嘿笑道。
“这还差不多。”安哲又笑了下,“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先吃饭,我去看看吕倩,待会再过来跟你聊。”
“好。”乔梁点点头,心里又感动了几分,安哲来到三江,第一个牵挂和惦记的是他。
安哲离开乔梁的病房前往吕倩所在的病房,这时,松北县局,正亲自坐镇审讯陈鼎忠的周宏达收到省厅技术检验心发来的一份传真,看完传真的内容,周宏达神色振奋,拍着手上的传真对一旁的蔡铭海道,“检验结果总算是出来了,这下子陈鼎忠耍不了赖了。”
“就是您说的陈鼎忠指使人要投毒的那个药物?”蔡铭海问道。
“没错,这是陈鼎忠指使王飞宇试图注射进入乔書記挂点滴瓶里的药物,幸亏王飞宇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没把药物毁掉,不然这事还真查不清楚了。”周宏达满脸笑容,“这还是挺罕见的一种化学药物,不然我原来还以为昨天就能化验出结果,没想到推迟了一天,走吧,咱们现在去找陈鼎忠,我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两人一起来到审讯室,陈鼎忠这会正在打瞌睡,已经被审了快两天一夜的他,到现在都还没合过眼,眼睛都已经快睁不开,不管审讯人员怎么问,陈鼎忠就是一问三不知,他吃准了办案人员不敢对他怎么着,同时,陈鼎忠也抱着侥幸心理,希望管志涛能够找关系把他捞出去。
周宏达走进审讯室,看到陈鼎忠正在犯困,戏谑道,“陈鼎忠,你的心倒是大得很嘛,都死到临头了,还能睡得着。”
陈鼎忠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周宏达一眼,旋即又闭上眼,一副不想理会的样子,嘴上说了一句,“我说了,我要见律师,在我的律师到来之前,我什么也不会说。”
“你犯的什么案,自己心里没数吗?你这是重大刑事案件,你以为你想见律师就能见吗?”周宏达冷笑,“别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我实话告诉你,你这次指不定就是死刑了,最不济也是个死缓,你以为你还能找人打点关系捞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你平白无故地给我扣罪名,我会让我的律师起诉你的,我就不信这天底下还没有讲理的地方。”陈鼎忠睡意消散了不少,周宏达口的死刑,一下子让他清醒了许多。
“鸭子死了嘴还硬。”周宏达嘲讽地看着陈鼎忠,将自己收到的省厅技术心发过来的传真递到了陈鼎忠面前,“看清楚了,这是你指使王飞宇意图谋害乔梁書記的罪证,你这已经是涉嫌故意杀人,谋害的对象还是乔梁書記这样的领导干部,性质更为恶劣,判你个死刑都不为过。”
“你胡说道。”陈鼎忠瞪着眼,坚决否认道。
“王飞宇已经招供了,同时还把你提供给他的药物主动上交了,现在鉴定结果都出来了,人证物证俱在,你以为你还能抵赖得了?”周宏达淡淡道,“现在不管你承不承认,这个案子的结果都改变不了,你以为你否认就有用?”
听到周宏达的话,陈鼎忠又仔细看了一眼眼前的检验报告,一下子呆住了,心里将王飞宇骂了个半死,这货没得手竟然不知道要把药物毁掉。
陈鼎忠当时情急之下只交代王飞宇赶紧离开江州,没想太多,陈鼎忠委实也没想到王飞宇竟然还把药物揣在身上。
呆愣许久,陈鼎忠悄悄看了周宏达一眼,此时的他早就被吓醒了,睡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