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的话音不仅落寞了，低沉了，还带着些哽咽。

人们越发的安静，听着江寒的话，眼中慢慢平静，回忆闪过脑海，江寒告诉了他们一个真相，和他们的记忆产生了重合。

他们又看到了那个少年，在那个空间里，大杀四方，为了同伴取得了神位。

他们的记忆是不一样的，有人看到了江寒帮助的是杀戮之神，有人看到的是光明之神，还有人看到了.....

曾几何时，他们聚集在一起，因为此事发生过剧烈的争吵，他们都认为自己是对的，而对方就是在——干。

因为他们的记忆很清晰，故此彼此否定。

直到这一刻，随着江寒的话音落下，他们似乎找到了答案，原来他们都是对的——————

那一个奇迹，华夏包揽全部的神位继承权的奇迹，原来并不是奇迹，而是这个男人干的。

而他却从未提及，直到这一刻，他站在了神谕之巅，他才说了出来，人们才恍然大悟。

即便这样的事情骇人听闻，何其荒唐，可是江寒说的，他们信。

因为江寒本就没有必要欺骗他们。

因为他们都很清楚，江寒今日说这一切，并非是为了炫耀自己的功绩，他后来做的，远远比这样的事情要伟大的多。

他们听到的是，江寒在忏悔，在自责，在自我批判，即便他们从未这般认为，也从未这般想过江寒。

可是此刻的江寒，就是在这样做，而他们能做到的，只有安静的听。

“那时候，我就在问自己，我是不是错了。”

“将你们都带到神谕是对的吗？”

“在地星一定会死，那来到神谕就能活吗？”

“对于一些人来说，这是残忍的吧，特别是那些孩子，我茫然无措，不知所措.....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能力，去照顾那些孩子，也没有能力去解决这一切，等待他们的很可能还是死亡，在希望中绝望，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我不停的问自己，我对吗？我真的对吗？我是不是不该，替你们做出决定，我不该只是我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