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走了，消失在了这座荒岛上，带着龙蛋离开了。

蓝衣少女依旧站在那里，仰头看向天上的星海，喃喃自语，那话语不如风大，所以没人知道她在说什么。

不过却能感受到，属于她的孤独。

她一个人待在这里，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已经忘记了一切，唯独没有忘记的那个男人，那张方才在江寒脑海中闪过的脸。

那是她曾经追随的主，是她誓死要扞卫的存在，可是却也是最后亲自斩断契约，将她抛弃的人。

她曾经是神，高高在上的神，死对于她来说，稀松平常，从不可怕。

只是正如江寒所想，它还有遗憾，未了的遗憾，一个答案，改变不了任何事实，却对于她格外重要的答案。

“你会让我知道的，对吧！”

此时的江寒同样凝重的思索着，即便身体在传送中，依旧无法打断他的思绪。

刚刚的那张脸很清晰，正是在第三宇宙空间，给予了他神位的死神。

“怪不得你会叫我主，是因为我的身上有着他的神位吗？”

他因为龙神曾经的主人是死神而感到短暂的震惊和错愕。

而后又因为这一切的巧合而沉思。

神父，屠龙的少年，龙神的契约，龙神息蓝衣少女，死神一切的一切——他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江寒很确定。

可是他却又无法找到一条可以将他们彻底串联在一起的线。

他在想，难道这一切都是死神的布局吗？

但是很快，他却又否认了这个刚冒出来的念头，因为秩序之碑的本质，已经超脱了死神和主神之上。

他再次想起了序列一，想起了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笑脸，也想起了那个镜子里的自己。

突然他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所拨动，一切都在按某种既定的路线在前行，而在那暗处，正有一双眼睛时刻在看着自己。

它的存在可能真的凌驾于神明之上。

这样的想法让他本能心悸，却又挥之不去。

“也许是真的，也许是臆想。”他垂下头，抬手捏了捏鼻子，似乎拿这一切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