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广河坐回座位上,身子往前探了探:
“你当日将那女子埋在了医馆?”
“下官怎么敢埋在医馆这种地方!
那院子已经荒废了多时,听闻还曾因为有些不干净地东西,无人敢住。
当时,实在结束的匆忙,一时又不知将人送往哪里去,见那院落空荡无人,便将人处理在了那处。
谁想,近些时日那院子被人租住,还成了医馆。
这些,卑职属实没有想到啊!”
说着,赵衍之将头埋得低低的,脸上已经满是悔意。
但他不是后悔杀人,而是后悔将人埋错了地方。
萧广河顿了顿,问:
“大理寺可查到什么?”
“还不知道,可那戒指应当能查到身份。”
“若是能查到身份也无妨,她家中若无亲眷,查来查去皆是徒劳。
况且,不过只是一具枯骨,又不是完整的尸身。
便是再怎么验尸,又能查到什么?
你且回去,此事无需再提。
近些时日,也莫来找我。”
赵衍之有些不大明白,又问:
“王爷是要不管卑职了吗?”
萧广河一时被他的蠢笨激怒到,在身后攥了攥拳头,继续平静道:
“如今风头正盛,此事又是事关人命。你且低调行事,莫要张扬。
本王同你的这层关系,虽然朝中大家心知肚明,但是你少些走动,莫要做出反常之举,此事便不足为惧。
可若是你方寸大乱,恐怕就算是本王和母妃一起为你求情,也保不下你项上的人头!”
闻言,赵衍之吓得“咚”一声,将头磕在地上。
“王爷放心,此事卑职绝不再来叨扰王爷。
卑职一定听从王爷的吩咐,再不多言。
卑职告退。”
说罢,他缓缓起身,又拉出袖中的锦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
出了瑱王府,轿子刚行到御街,言禄便过来搭话。
“哟,这不是赵大人的轿子吗?
殿下正在茶楼饮茶,远远就瞧见您了,不如上去吃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