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因点点头,正要端着托盘出去,银环又道:
“你送些过去给秋之,怎么说你们也是一起长大的,也不能生分了。”
“谢谢姨娘,婢子这就去。”冬因欠了欠身子,喜道。
银环眉眼含笑地望着她离开。
她摸了摸鬓边的簪花,眼神复杂,她总觉得云小衣的身份不是个简单的。
不管她是个什么来头,今天敢给她喂避子药,她必得礼尚往来,有来有回才是。
银环歪着身子,轻轻扯下鬓上的簪花,狠厉地揉搓一把,扔在了地上。
*
谢望雪已经被大娘子请的女先生教了几日,《女则》《女训》也粗略了解了一番,可终是书认识她,她却记不住书。
此刻,她正坐在廊下苦读,却眼睛怎么都睁不开。
读书真是要命。
“还是先睡一睡,休息好了才能好好学。”她自言自语道。
说完,她便靠在柱子上,昏昏沉沉的。
谢望山大老远盯着她走过来,鬼鬼祟祟地绕到了她的身后。
他打小就喜欢作弄谢望雪,如今专门过来寻她,又看见她消极怠工,便临时起意,想捉弄一番。
手起声落,好结实的脑瓜崩。
“二哥哥!”谢望雪一把将脸上的《女训》薅下来,怒道。
谢望山笑嘻嘻,道:
“真是无趣,又被你猜到了。”
谢望雪起身,不悦道:
“哥哥你见天儿往秦楼楚馆跑,今日倒是有空,竟过来捉弄我。”
谢望山顿了顿,缓缓从身后拿出一包,用油纸仔细包着的吃食,煞有介事地递到谢望雪面前,道:
“好妹妹别生气,哥哥给你带了好吃的。”
谢望雪不大相信,仍旧敌视他。道:
“你且打开给我看看。”
谢望山撇撇嘴,嘟囔道:
“真是大了,心眼儿也别从前多了不少。可哥哥怎么会骗你,你瞧。”
说完,油纸已被掀开,透明莹润的水晶皂儿,你拥我抱地躺在里面,上面还缀了些桂花瓣。
看着都好吃。
谢望雪眼睛一亮,伸手道:“竟是这个好东西,哥哥快给我!”
谢望山转个圈,轻易避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