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洛秋说:“我想起,那日你不在的时候听到两个男的在闲聊。”
杨黛儿问:“唔,他们说什么?”
柳洛秋接着说:“其中一位说你知道成家前跟成家后女人的区别吗?另一位问:什么区别?那位说:成家前男的一般说:我只抱抱什么都不干。女的说:不行。成家后,男的说:我只抱抱什么都不干。女的说:不行。”
杨黛儿一听脸刷地红了,啐了柳洛秋一口:“又开始不吐象牙了。”
柳洛秋沉思片刻,突然说:“黛儿,你一向鬼点子多,我们得想个法子阻止这些元兵。战事触发,百姓受罪。”
杨黛儿提议:“要不我过去拿出王府令牌,就说哈麻令他们撤兵?”
柳洛秋摇头:“那不成,你不要忘了我们现在是去大都,那不是给自己留下隐患。得想个万全之策。”
杨黛儿笑道:“这倒也是,我差点忘了。看不出你呆呆的,想得还挺远。”她眼珠子一转,左右望望无人,低声说:“我到有个办法,一会相机行事,看我一会怎么整那个领军之人。”
不一会儿,他们到达元兵的营前,这里驻扎着二十余里的元兵。杨黛儿掏出令牌,兵士汇报后,一名将领走出来,杨黛儿一看竟是万户彻里不花。她低声对柳洛秋说:“原来是他,此人无甚胆识。”
彻里不花一脸谄媚地快步走来,弯腰行礼道:“哎呀呀,郡主,您大驾光临,真是让末将这里蓬荜生辉呀!不知郡主怎么会突然来到此地呢?”杨黛儿神色冷淡,微微仰起头,傲然地说:“彻里不花,我此次乃是奉了重要之命出行,恰好路过你这营地罢了。有些朝廷之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彻里不花忙不迭地点头,陪着笑脸道:“是是是,郡主说的是。那郡主您一路奔波,是否需要末将为您安排舒适的住宿呢?”杨黛儿柳眉一蹙,不耐烦地说:“先不急着安排住宿,你速速将军医叫来,再准备些丰盛的酒肉,本姑娘有要事与你相商。”彻里不花赶忙应道:“好好好,末将这就去安排,郡主您稍等片刻。”说完便急匆匆地去安排了。
不消片刻,一桌丰盛的酒菜便被摆上桌来。军医在门外候着,传话进来后,杨黛儿询问要了一些跌打扭伤之药,而后小心翼翼地敷在脖颈处,轻轻揉捏一阵,顿时感觉舒畅了许多。
此时营帐外,月色如水,洒在大地上,给整个营地蒙上了一层银辉。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清凉。
二人酒足饭饱后,杨黛儿问道:“彻里不花,你此次带来多少人马?”
彻里不花回答:“回郡主的话,带来一万精兵。”
杨黛儿叹道:“哎,据我的探子回报,城中那五条好汉骁勇异常,手下也都是些玩命之徒。区区一万兵马,去了不是自寻死路?”
彻里不花忙问:“那依郡主之见呢?”
杨黛儿道:“知你经常去府中孝敬,出手也不小气。就帮你一次吧。”
彻里不花听到此处,赶忙下跪称谢。
“好了,起来吧,给我拔五千兵马,你在此等候佳音吧。”
于是,二人领着五千兵马,在星光点点的夜色中出发了。他们打听好最近的朝廷一些地主武装所在,便浩浩荡荡而去。一路上,道路两旁的树木在夜色中影影绰绰,仿佛一个个沉默的卫士。到得乡间,那地主头子以为朝廷奖赏到了,率五百兵丁,赶忙出来相迎。此时天边已泛起了鱼肚白,晨曦微露,给这片乡村增添了几分宁静。杨黛儿使个眼色,柳洛秋拔出长剑,一剑削去,那地主土豪人头落地。众人正自面面相觑,柳洛秋高喊说:“朝中密探暗查此人很久了,暗中跟红巾军勾结,密令抄家,如遇反抗,格杀勿论。”杨黛儿挥个手势,早有人把这些人个个捆绑。家私抄收出来后,竟有数万黄金及无数珠宝。
杨黛儿从箱中取出一锭黄金,动作轻柔,眼神中透着一丝谨慎,悄声对领兵之人说:“这些我要秘密押回大都,你不可对人说起。回去给彻里不花说,把这些俘兵头上系上红巾,回京交差去吧。”那人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欣然领命而去。
众元兵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这时,一些村民像是受到了某种感召一般,渐渐地围了过来。他们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堆财宝上,一个个张大了嘴巴,咋舌瞠目,嘴里发出一片片啧啧之声,还时不时地交头接耳地谈论着什么。只见一壮汉挺直了身子,高声说道:“每每征收银两,说是悉数用于保护村庄周全费用,没曾想这刘大福却家私竟如此丰厚。”他的脸上满是惊讶与愤怒。
柳洛秋说:“我想起,那日你不在的时候听到两个男的在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