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唯有同级别的僵尸才能在偷袭之下伤到真实修为达到3级的顾晨。

“你是兰花，魔都最出名的花旦。”

顾晨将白天从殷四娘那里听说的关于她的所有消息全部都告诉了兰花。

所幸殷四娘是一个戏迷，她对兰花的生平了解的极为透彻，三两句就把兰花从一个戏班新人一步步走到魔都当红花旦的过程讲清楚。

顾晨也就照着白天的说法，复述了一遍。

一番讲解之后兰花的神智进一步清晰。

她接着追问：“我是僵尸？”

“不完全是，你现在的状态很奇怪，是处于一种半尸半人的状态。”

僵尸是一种被天地厌弃，集世间怨念化身的存在。

但目前的兰花处于一种很古怪的状态，她的眉心含冤，死前必定遭遇极为恐怖之事形成了她眉心积怨的格局。

但偏偏她还没有被怨气控制，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压制她的怨并且在控制她的神智。

现在的她就是一种非生非死，非人非诡的状态。

“奇怪吗？好像是这些东西在压制我体内的尸气。”兰花一边用神念传音，手上同时凝聚了一个神似眼珠的东西。

“这是娃娃眼，是张泽丰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奇物，这娃娃眼的香气能够随着我的戏腔起伏。”

顾晨顺着兰花手指的方向看去，戏楼两侧种满了神似人眼的诡异植物。

那娃娃眼此刻正盯着天空的圆月，轻轻摇摆之间散发出阵阵异香。

那些异香就是他和红豆两人刚刚踏上阁楼时闻到后陷入幻想的罪魁祸首。

娃娃眼，幻想、跟随尸气起伏的异香。

一条线正在顾晨的脑中成型。

他继续对着兰花询问：“你还记得你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吗？”

兰花皱眉，那些记忆似乎对她而言不太美好，仅仅只是回忆就会导致她眉心的怨气暴走。

最后仿佛挣扎后她只能摇头：“记不太清了，我只记得好像看到了大红灯笼，拜堂成亲和一片黑色的水……”

够了！

一切都够了！

张府的秘密在这一刻已经浮出水面。

难怪之前的下人们看他们都像是在看一出反复上演的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