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你乱说什么!”陆酌转向南边双手合十拜了三下,“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菩萨莫怪菩萨莫怪。”
江野有些好笑,“陆酌,你——”
夜风从小巷外吹进来,陆酌瞬间清醒,他撑着破败斑驳的断墙站起来,重新戴上冰冷的面具,不带一丝感情说:“江野,今晚我说的话做的事你都别放在心上,我喝醉了。”
江野没有拆穿陆酌。
回去的路上,陆酌舍不得打车钱,提出走回去。
江野并不困,但他担心陆酌,于是委婉地说:“陆酌,明天是周一,要升旗,迟到的话你会被老鹰拎到国旗台上念检讨。”
“你能未卜先知啊,张嘴就说我会迟到,我告诉你,就算你迟到我都不会迟到!”陆酌说完大步朝前走。
凌晨,两个少年一前一后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二十分钟后,陆酌开启了抱怨模式,“许贵家也太偏了,走路要走到什么时候啊。”
江野提议:“要不还是打车?我来付车费。”
“那不行!”陆酌不假思索就拒绝,“这年头钱不好赚,花那个冤枉钱做什么?走路还能锻炼身体。”
又过了二十分钟,陆酌实在走不动了,他靠着许贵家那堵断墙坐了几个小时,这会儿浑身都不舒服。
陆酌转头看了眼单手插兜、淡定平静的江野,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江野,要不我们剪刀石头布,输的人背赢的人。”
江野面无表情:“你会耍赖。”
“我是你哥,怎么可能会耍赖!”陆酌走到江野面前,右手背到身后,“我数一二三。”
江野抿唇,看上去并不想答应陆酌。
“一、二——”陆酌刚喊到“二”江野就出了拳头,陆酌见状立即出布,如此一来,江野输给他是板上钉钉的事。
陆酌先发制人,“江野,你不会耍赖吧?”
江野沉默。
陆酌笑得一脸得逞,“是男子汉就弯下腰背我。”
江野刚弯下腰,陆酌就迫不及待跳到他背上,好在江野核心力量强,脚下没有因为陆酌的动作踉跄。
陆酌揽着江野的脖子,舒服地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