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酌后知后觉自己的情绪太过外露,他长呼一口气,动作粗暴地把书包扔给江野,冷声说:“以后去哪里记得和我说一声,免得妈妈和兰阿姨觉得我又欺负你。”
怕自己说得太快江野读不懂唇语,陆酌又用手语重复了一遍。
江野抱着书包没有说话,一双眼睛又黑又沉。
陆酌自认为很了解江野,只要他勾勾手,江野这只听话的小狗一定会高兴地对他摇尾巴,直到今天他才有种“弟大不由哥”的心酸感觉。
江野回房间做题,没有理会陆酌。
陆酌无声叹气,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越来越看不懂江野了。
他压下心中升起的苦涩之意,做人不能太贪心,如今江野好好的和他生活在一起,是他无数次向上天求来的恩赐,他不能奢求太多。
徐桂兰和兰霜这个时候才回来,二人奔波了一天,一回到家就瘫坐在椅子上。
柏庭序给兰霜和徐桂兰倒了热茶,皱眉问:“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律师吗?”
兰霜端起热茶抿了一小口,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我父母给城里所有律师都打了招呼,他们不接我的案子。”
柏庭序不相信兰霜的父母能一手遮天,他的语气慢下来,安慰道:“别着急,我来想办法。”
徐桂兰一口气喝完杯中的热茶,骂道:“天杀的陆长明,我就不信他能一辈子嘚瑟!”
满堂沉默,陆长明此人卑鄙下作,不择手段,他既然跟兰霜打官司,肯定做好了准备,不会轻易让兰霜胜诉。
陆酌回到房间,出来时手上多了一双黑色运动鞋,他把鞋子递到兰霜面前,“兰阿姨,这是我今天抽奖抽到的,不是我的码数,给朵朵穿吧。”
“小酌,朵朵不
陆酌后知后觉自己的情绪太过外露,他长呼一口气,动作粗暴地把书包扔给江野,冷声说:“以后去哪里记得和我说一声,免得妈妈和兰阿姨觉得我又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