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彻底没了睡意,烦躁地捶了几下受伤的右腿。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很轻的开门声,他立马躺下闭眼装睡。
大概半分钟后,江野放轻动作钻进了被窝。
下一秒,一双小手从背后环住陆酌。
陆酌的心跳漏了一拍。
江野的身上很凉,大概率刚从外面回来。
陆酌强忍想要质问江野的冲动,一动不动地保持同一个姿势。
等他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大亮。
他翻了个身,见江野还在睡。
鬼使神差一般,陆酌伸手在江野紧蹙的眉心上点了一下。
一触即离。
动作快得像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
陆酌的衣服穿到一半,听到了激烈的争吵声。
他飞快穿好衣服,单脚跳到外面去看发生了什么。
铺面外面,一个脸上有条长疤、一看就很不好惹的男人抱着一个浑身青紫的孩子,旁边是个满脸横肉的女人。
女人唾沫乱飞,指着兰霜骂:“一定是你这个破鞋半夜跑到我家打我儿子!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对一个孩子下那么重的手,老天爷怎么不劈道雷把你打死!”
大清早的,兰霜见到赵老大一家三口只觉得无比晦气,“赵老大,沈万菊,我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首先我不可能半夜跑到你家去打你儿子,其次你们再敢无理取闹,别怪我把事情闹到派出所去。”
赵老大把赵大宝放到铺面门口,踢了一脚门口的扫把,不耐烦道:“你个臭娘们,谁让你告到派出所去了?我们今天来找你是要私了,这样,你给我们一千块钱,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对!一千块钱,一分都不能少!”沈万菊见越来越多的街坊邻居围了上来,不要脸地往地上一躺,“大家快来看啊,兰霜这个女人半夜去我家打我儿子,没天理啊,她迟早要遭报应啊!”
昨天赵老大和沈万菊在兰霜这里吃了大亏,今天夫妻二人换了招数,不就是谁可怜谁有理吗?他们今天就让所有人看清兰霜是个什么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