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颤抖着，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却发现自己在这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压力面前，竟然连开口说话的勇气都被彻底剥夺。

他只能紧紧地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直至出现一道道鲜红的月牙印，鲜血慢慢渗出，染红了手掌。

“让身体的痛掩盖心里的痛吧。”

他试图用身体的疼痛，来减轻内心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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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狭小阴暗、弥漫着潮湿与腐朽气味的监室，赵天明如一堆失去了所有力量的烂泥，毫无生气地瘫倒在硬板床上，发出一声沉闷而绝望的声响。

“我真的好累，好累。”

他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上那斑驳的水渍，那些水渍仿佛化作了一张张扭曲的面孔，在嘲笑他的无能。

眼神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躯体，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

他在心中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我如此无知？为什么我连这些基本的法律都不懂？”

自责和悔恨像两条吐着剧毒信子的毒蛇，不断地啃噬着他的内心，让他痛苦得无法呼吸，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深深的刺痛。

他再次翻开那些仿佛在无情嘲笑他的法律书籍，可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仿佛都在张牙舞爪地向他示威，向他宣告他的失败和无能。

“我不会认输的，不会！”

他的眼睛渐渐模糊，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如决堤的洪水，大颗大颗地滴落在书页上，晕开了一片又一片的痕迹，将那些原本就晦涩的文字，变得更加模糊不清，仿佛他的未来也如此般混沌不明。

他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黑暗深邃、没有尽头的无底深渊，四周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一点希望，只有无尽的寒冷与绝望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在无数个寂静得让人发疯的夜晚，赵天明都在这痛苦的煎熬中度过。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破旧的床铺发出痛苦的 “吱呀” 声，仿佛在抗议他的折腾，又仿佛在为他的悲惨遭遇而哀鸣。

他的头发变得更加凌乱，如同一堆杂草，毫无章法地散落在枕头上。

脸色也越发憔悴，苍白的面容上，镶嵌着两个深深的黑眼圈，像是被黑暗的力量，狠狠地刻下了无法磨灭的印记。

但他仍然没有放弃，尽管每次的努力都让他备受打击，他还是咬着牙，继续在这法律的迷宫中，艰难地摸索前行。

“我不能放弃，绝对不能！”

心中怀着那一丝极其微弱却又倔强不肯熄灭的希望之光，仿佛那是他在这黑暗世界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这是我最后的希望，我一定要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