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知道您此番灭国之功定然高兴。”
袁熊河中年模样,西北人,参军入伍近一甲子,是西北边军中少有的中三境巅峰强者。
他内心也觉得有些荒诞难信,几曾何时,灭国竟如此频繁了。
魏王世子真是开了个好头啊。
陇王赵雨镰豁然起身,右手持一柄流月斩马长刀,眼神中迸发精光,他阔步迈出了大帐,站于台上,面朝气势雄浑乌压压的重装骑兵军团,八千重骑,顶的过十万步卒。
他此时胸中只激荡着四个字,大景万年。
"传我令,全军出击!!"
八千重骑齐齐勒马转蹄,朝着既定方向冲锋,战刀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子时三刻,第一朵炮莲绽放在沙浆河对岸。
千炮齐鸣,为骑兵百里冲锋作掩护,混了妖血的军中战马完全就是马兽,两人高,蹄如虎,身如象,冲锋起来气势勃发,百里之距在蹄下转瞬即逝;猛烈炮火暴力撕开了龟兹国东境城墙边防线,向着不到五百里的龟兹国王都发起迅猛冲锋。
一切都是那么迅速,快到令龟兹的传令使都来不及传报就被砍翻于马下血泊。
金帐汗国联军所在的西线由于距离龟兹王都更近,持弯刀冲锋的小股前军部队竟冲到王都,这些比起大景边军来纪律性差得多的军队看到富得仿佛要流出油来的龟兹王都,两眼止不住散发猩红光芒,对王都四门发起蝗虫式冲锋。
与此同时,龟兹东北方向,原成汉国现成汉右道方位,三千装甲精良的轻骑亦同时撕开龟兹防御,长驱直入践踏龟兹国这片安逸闲适的领土。
龟兹国三线,迅如雷霆般全面崩溃。
西域一大国,生机断绝,就这般闪电灭了国。
大景从来就不缺毁灭他国之力,只是过往未曾解决国内问题,加之出兵代价太大,故而睁眼闭眼。
龟兹之于大景,不过是一只趁着狮子打盹蹦跶的老鼠,当狮子斜对面的三条猎犬一死、一伤、一惧,而更远一点的另一只熊罴忙于身上瘙痒之时,它的末日也就到了。
……
龟兹舞姬惊叫四散,陈白象用剑劈开了七重牛皮帐。
看到怕死还未自尽的龟兹王正在瑟瑟发抖。
"孤王愿意臣.……"謦的一声,龟兹王头颅滚落,陈白象神色冷淡。
"你没机会了"
他抬头望了望,手中春秋剑再次出剑,斩落连同大帐穹顶及其上的大纛,象征着龟兹王的虎头纛。
整座王城为之一静,继而是连片响起的哀哭声,兵器扔掷声。
王都剩余顽抗,降了。
这一日,景京和千星城钦天监各自官员远望西北,忽然发现有白虹贯日、星辰坠落,那是王侯陨落之兆。
后续清点财货之巨自不必多说,此功才是值得铭记。
不过有趣的是,有人在陷落的王都狂欢中逆向人流,似在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