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勾起唇角的样子,裴望渝心里没来由的又酸又疼,咽了咽喉咙的紧绷感,她哑着声音开口:“万一发生冲突不要跟他们硬碰硬,要小心。”
程京南轻轻捏住她的脸颊,“秋后算账嘛,我知道。”
事实证明,程京南让裴望渝上车完全是个正确的决定。
在文心试图请求能不能让她的两个女儿也上车躲一躲的时候,一帮手持棍棒的刁民,凶神恶煞地出现在雷海家的院坝。
果然是兵分两路,一拨等在雷海爹妈家,一拨上这儿来,总有一边能逮到。
领头的还是赖发建,没了先前濒死的狼狈,肩上扛了把猎枪,趾高气昂地走到程京南面前,“小子,刚才你拽的二五八万的,不知道现在你还有没有底气跟我讲你的规矩。”
可能是怕程京南听不懂他的话,影响到他这一秒的威风,赖发建用北州话说道。
程京南冷冷地觑了他一眼,滑动打火机兀自给自己点了根烟。
这家伙,死到临头了还是一副大爷样,赖发建怒气攻心,眉毛一横,枪管在饭桌上敲了敲,“老子跟你说话,你聋了!”
程京南不紧不慢地抽着烟,一点也没把像个棒槌似的赖发建放在眼里,“除非你现在就敢扣动扳机,不然我劝你最好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我尽量保证到时候不让你太难受。”
赖发建就想不明白了,这人明明就手无寸铁,是怎么把话说得这么让人不得不再三思量的。
老鼠似的眼睛精光一闪,赖发建嘲讽,“你是不是还搞不清楚状况,你现在是在我的地盘上,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普通人,怎么这点眼力见也没有?今天除非你长了翅膀,否则你就得乖乖听老子的话!”
赖发建像是笃定程京南逃不出他的一亩二分地,他掐断了寨子里唯一的信号塔,出寨的路也派人守着,现在的程京南对他来说,再大的老板,也不过是他的囊中之物,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对!
还有那个看一眼就让人心痒痒的女人。
赖发建环扫四周,叫人去两个房间跟后屋看了,除了文心母女,没发现裴望渝的影子。
“行啊小子,动作够快的,把那小妞藏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