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望渝难得在他面前露出怒意,“他有名字,叫周阳,不是软蛋!”
陆彦翀也被她搞得不爽,“不是软蛋是什么!屁大点事就自杀,没女人就活不了, 去当鸭子多好,每天变着花样...”
“你混蛋!”
裴望渝高声骂了一句,只恨身边没有顺手的东西。
死者为大,他凭什么这样诋毁阳仔!
陆彦翀怒极反笑,“不用跟我吼,警局有备案,尤金备份了当时桥上的监控,你要不信,我随时叫人来给你解释,是不是软蛋你看了就知道。”
裴望渝呼吸急促,双手攥拳也没能忍住颤抖。
陆彦翀心软了,但没惯着她,“你都无所谓裴励城跟齐鸣飏的死活,我更没意见,愿意上楼就下车,不愿意就在这儿待着。”
说完,他拉开车门径直下车,头也不回往电梯口走。
裴望渝不想动,理智告诉她,这个楼她必须上,否则她又能去哪儿?
就是这样即便不愿意,也反抗不了一点的处境,无形中变成一个怪圈,她拼命找出口,最后发现无路可走。
跟她愿不愿意放手没关系,她跟陆彦翀的关系从来不在对等的位置,又何来放手一说?
不知道是在衡量,还是在说服自己,裴望渝在车上坐了很久。
前面的隔音板悄然降下,阿淮从后视镜里看她,“你朋友的事跟翀哥没有关系。”
思忖片刻,阿淮忽的说道。
裴望渝抬眸回视,阿淮继续说,“齐鸣飏联系你的当晚,翀哥就知道了。”
双眸倏然圆瞪,裴望渝诧异是不是自己那晚的高烧露出了破绽,“所以让小晗跟阳仔陪我过生日,是想警告我不要轻举妄动?”
阿淮默认,“其实你走不走,翀哥都不会动你朋友,我不知道在你心里是怎么想翀哥的,你们认识这么多年应该很清楚,除了在陆济辉的事上,翀哥从来不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他关着你哥,但给他留了命,你可能会觉得你哥罪不至此,但在我们看来,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他没杀人他可以说,他选择嘴硬,就该付出对应的代价,一年前翀哥对你...稚棠是翀哥送去医院的,她体内检测出了你哥的DNA,那时候翀哥不可能会保持理智,你可以怪他恨他,但你仔细想想,在此之前的两年,翀哥虽然把你关在金澜湾,他有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
“关于你朋友,翀哥一直都知道他们的情况,这三年他没用你朋友威胁过你,现在自然也不会随便动你朋友,那天晚上翀哥确实叫人带他们去了深野公馆,开了房给他们休息,我们的人只是在外围守着,你出手术室,翀哥就撤走了外围的人,周阳是自己醒来过后跑出去的,警方破译他的手机,恢复了他跟他女朋友的聊天记录,认定他是为情自杀,如果你不信,你可以让翀哥给你看警方掌握的证据,周阳的死,跟翀哥没有一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