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欣然不语,只一味的动手,她捡起地上的竹竿,狠狠敲到牛二的身上,“知府大人是你大哥?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父母官才会有你这种瞎眼的弟弟!”
“丁护卫,把他的嘴巴给堵了!我们先收拾一番!”
没了叫嚣和怒骂声,院子里只剩下赵欣然敲打的砰砰声。
郑从英也不知道从哪里捡了块柴火,朝着牛二身上毫不客气的招呼上去,“叫你打我,我打死你个负心汉,打死你个赌鬼,你个酒鬼,没良心的狗东西!老娘真是瞎了眼了,看上你这么个玩意!”
她狠狠的打了几下,心中的郁气散了一大半,又想起牛二说的,已经欠了三百多两银子,又觉得火冒,接着又打了几下。
“姑娘,今日真是多谢你了,这样,你先帮我看着一下,我这就去写封和离书出来,还请你们待会帮我按着一下,好让他签字画押!”
牛二呜呜着,眼睛瞪的溜圆,他没想到,以往忍气吞声的妻子竟然想要和离,一旦和离,院子就成了郑从英的,而他,作为上门女婿,很大可能是净身出户。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牛二的心头。他恍惚间觉得整个世界都颠倒了。
和离,对他而言,不仅仅是失去住所那么简单,更是对他尊严与存在价值的彻底剥夺。他可能会落得个净身出户的下场,成为邻里间茶余饭后的笑柄,那种被世界遗弃的孤独与恐惧,让他几乎窒息。
很快,郑从英就拿了三份协议出来,赵欣然看了一眼,上面写的竟然是休书。
牛二被绑着,嘴里呜呜个不停,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什么不堪入耳的难听话。
“牛知礼,当年我爹娘看你是一介书生,考学困难,这才招了你做赘婿,没想到你这么多年,学无进益处、,却染上了吃喝嫖赌的恶习,竟然还想把红招院的妓子抬进门,还想让我做妾!
我告诉你,我郑从英哪怕是去讨饭,也不做你牛家的妾!今日,我就给你一封休书,成全你和那小女子,当初你赘到我家的时候,身无分文,全身上下也就一套麻布衣,今日你穿的是我一针一线缝制的细棉布青衫,
我这人有洁癖,这套衣服就算是我赏给你了,至于你这几年用我的嫁妆,吃我的,住我的,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你以后出去,别说认识我,也别和我说话打招呼,就算是全了我们这几年的夫妻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