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两位老师跟机修厂两位领导相互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学生们火力旺,早上起来活动一下就觉得浑身热,他们哪儿知道大早上,在寒风里坐敞篷卡车的滋味儿啊!
在机修厂大门口,保卫人员大概检查了一下,车上有他们机修厂厂长站着,也没拉什么多余的东西。
小主,
放行之后,卡车直接开到一栋二层办公楼前面停下。
老刘见许从云还能挺着腰背,面色红润的站着,满意的点点头。
“许从云,你先下车,其他人下车的时候你扶着点,别让人摔了。”
许从云点点头,手扶着车帮,轻巧的跳了下去。稳稳落地,满分十分,他给自己打了九分,扣的那一分是怕自己骄傲。
其他同学也站起来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脚,开始下车。
有个小伙儿,以前就跟许从云有点不对付,闹过一回矛盾。
只不过后来许从云不怎么在学校活动了,才一直没有什么机会找茬儿。
今天,他看见许从云轻巧的跳下车,不想学其他同学那样,转身扒着后车门慢慢下。
这家伙挑衅的看了一眼,在车屁股后面等着的许从云,学着许从云的样子,脚上用力往外跳。
他跳是跳下来了。就是落地的时候不够优雅,大冬天的寒风里,冻了一个多小时。
这小子为了出风头儿,围巾都只是在脖子上挂着。
现在手冷脚冷,浑身僵硬。
经常在寒风里开敞篷跑车的朋友应该都知道,这种僵硬就不是简单的活动两下能消除的。
这家伙跳下来之后脚上发麻,腿上发软。冲着许从云就扑了过去。
许从云反应多快啊!转身侧向闪了一步,就躲了过去。
看着一道绿色身影从他身边儿闪过,许从云也没顾忌以前的那几句口角,伸手拉住了这小子的后领子。
这小子身子前扑,后领子被拽,扑通一声儿就跪在地上了。
许从云贱兮兮的走到他跟前。
“同学,怎么样啊?疼不疼啊?用不用送你去医院?”
这小子也是有志气,抬头看了看许从云的贱笑。
“我没事儿,冬天穿的厚,我一点都不疼。”
其实呀,本来也没什么事儿,前冲的劲儿被许从云一把拽住了。就是腿软没使上劲儿,自己跪下了而已。
许从云没有再调侃他,其他同学也赶紧过来把他搀扶起来。
小插曲过后,一行人跟着机修厂领导进了办公楼一楼的一间会议室里。
有办公室文员给找了十几个茶杯,倒了热水,让大家伙儿先喝口热水,缓一缓。
两位老教授,一位姓林,一位姓陆。
年纪大些的陆教授,颇有些急性子,说话也风风火火的。
“孙厂长,先说说这次的情况吧!”
这位孙厂长也没磨叽,直接开始谈工作。
“林教授,陆教授,这次是几台十几年前德国进口的轧钢机。这些机器都是生产钢板用的初轧机。
是十几年前红星轧钢厂初创的时候娄半城娄老板从德国搞来的。
多年前,轧钢厂在日伪时期,光头时代都几次经历转手和破坏,这几台旧设备陆续损坏,就一直扔在仓库里。
现在,国家急缺钢材,轧钢厂几次扩建,生产能力一直因为没有设备上不去。
最后没办法了,把主意打到这几台旧机器上面来了。
目前的情况是,这些机器的图纸是一点也找不到了,这些机器看起来还算完好,就这样。”
陆教授和林教授对视一眼,有些哭笑不得。
“孙厂长,就这样?你们没有拆开看看情况吗?”
孙厂长有些尴尬。
“陆教授,我们就拆了下外壳和电源箱。里面的机械结构没敢动。
这批旧设备在德国的厂家,打仗的时候都打没了,我们要是拆坏了,到时候请外国专家都没地方请去。”
“好吧!现在东西在哪儿?我们直接过去吧!”
陆教授听清楚情况,也只能到现场看看机器的情况再说了。
一行人跟着孙厂长来到一个高大的生产车间。
红砖厂房,钢铁立柱,车间上面装的有两台行车。
车间里几十个工人围着各种设备零件正敲打焊接,红红火火的忙碌着。
孙厂长领着一群人来到车间,他抬头扫视了一圈儿,对着旁边一个干活儿的青年男工说:
“小刘,去把你们刘主任喊来。就说,钢铁工业学院的老师们来了。”
那男工听到厂长安排,一溜小跑着去喊人。
孙厂长带着许从云他们一行人走到一堆摆放在一起的老旧机器前。
“陆教授,林教授,这些都是。目前,我们只是做了下简单的清理工作。至于怎么修复就得听您二位吩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