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快了。”
陈雪茹羞的不要不要的,现在可是正经孤男寡女一间房:
“别老占姑奶奶便宜,回头儿送你一块儿手表。
整天就会耍流氓!”
俩人儿这儿,正嘀咕呢!
听见旁边五号包厢有动静了。
许从云放下筷子,手指压着嘴唇,冲着陈雪茹挑挑眉毛:
“好戏要开始了。”
说完,拉着陈雪茹走到墙根儿偷听。
陈雪茹扭了扭手腕想挣开,许从云瞪了她一眼,陈雪茹也瞪着许从云。
俩人正对着瞪眼儿呢!
听见隔壁,有人用带着火气的声音在点菜。
陈雪茹贴在墙上又仔细听了听,对着许从云,用蚊子般大的声音问:
“侯胜?”
许从云点点头,没有说话。
没多大一会儿,隔壁传来上菜的声音!
听起来叮叮当当的,这可不是四五个菜能弄出来的动静。
上完菜,隔壁安静了下来!
陈雪茹给了许从云一个询问的眼神。
许从云没搭理她。
气的陈雪茹,伸出另一只手,在许从云腰上猛拧。
陈雪茹拧了半天,发现隔着棉衣呢!许从云好像也没什么反应。
心一狠,贴身伸进去手,就冲着许从云腰眼儿找。
许从云赶紧把陈雪茹的手拽出来,手指对着嘴。
轻虚了一声儿!示意陈雪茹安静。
正好这时候隔壁有动静了,他们俩人这才收神静听。
“少爷好,少爷最近看起来更容光焕发了呀!”
“赶紧吃,吃完拿着钱滚蛋!老子都舍不得月月上这儿吃饭。”
“少爷,下个月,五百可不够!
我老娘病了,需要钱。医生说了得八百块钱。”
侯胜都要气炸了!
你老娘建国前就死了,哪儿来的老娘!
侯胜忍不住怒火,骂道:
“侯三儿,你别得寸进尺!
你老娘建国前就没了,哪儿又冒出来一个?
一个月五百块钱,足够两个你吃香的、喝辣的了,你还不知足?”
“少爷您消消气儿!
这老娘,是我给我爹后找的一个!对我可好了!
要是我老娘的病看不好,我也就不想活了!”
话里带着哭腔儿,可声调里满是调侃的意思。
侯胜听着侯三儿这要死要活的,气的牙根儿痒痒!
又怕他真来个极限一换二,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推说回去考虑考虑。
侯胜没心思吃饭!
侯三儿可太有心思了!
吧唧嘴的声音,隔着墙都传过来了。
没多大一会儿,侯三推门而去。
陈雪茹好奇的拉着许从云,到窗户口掀开帘子去看侯三儿!
只看见一个背影,歪歪斜斜的正往外走着!
有服务员跟他问好,他也是一副走不直、站不正的痞子模样!
侯胜估计是自个郁闷够了,隔壁传来一声儿摔杯子的动静。
他们俩人儿,又看着侯胜往外走。
侯胜倒是走的挺像个人样儿的。
不过,也就只剩像了。
看着他们俩都走了,陈雪茹松了一口气。
许从云感觉到了陈雪茹的动作,拉着她准备坐回去再吃点!
这么贵的酒菜,浪费了可不好!
许从云边吃边喝,还嘿嘿贱笑着,调侃陈雪茹:
“你这可是女流氓啊!
哪儿有大姑娘下手,拧着老爷们儿腰不撒手的?”
陈雪茹忍着羞涩,强撑出气场:
“是你先对着我耍流氓的,谁让你抓着我手不放的。”
“看看时间嘛!不知道几点了,怎么带你来看戏。”
俩人互相打趣几句,又默契的坐下吃东西。
好像刚才的斗嘴儿不存在一样。
俩人坐了一阵儿,陈雪茹先受不了了:
“晚上那一场戏什么时候开始啊?咱也不能一直在这干坐着呀!”
许从云想了想!
晚上那一场,起码也得六七点呢!
这会儿,他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去了!
许从云伸手,又想抓陈雪茹手腕看时间。
唰的一下,人家躲过去了!
陈雪茹看他这样子,提议到:
“走着,今儿戏唱的不错!本姑娘送你一块儿手表,省的你到处占人小姑娘便宜。”
陈雪茹说完,催促着许从云起身。
小主,
出门付账,陈雪茹要去掏钱。许从云拉住了她,装模作样的教训到:
“老实待着!出门吃饭,哪儿有娘们儿掏钱的道理?我的脸面不要了?”
没搭理陈雪茹回复的白眼儿,许从云去掏钱付了账。
二十七块五,真他妈贵,正好顶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
俩人儿下午逛了逛王府井,转了转天安门。
在北新桥信托商店,寻摸到一只九成新的进口手表。
做工非常精致,而且基本没有磨损。
许从云无可无不可的没吭声。
这品相一看就不便宜,而且亮银的表带好像有点太显眼了!
陈雪茹却是一眼就相中这个手表了!
喊着信托商店的工作人员,准备拿出来看看!
这国营商场的服务水平,可不能跟私营的比。
一位女同志走过来,兴致缺缺的问:
“想要什么?”
陈雪茹看她这态度也没说什么,女人面对比自己更漂亮的女人,总是会有些情绪的。
“这块儿手表,麻烦您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陈雪茹语气同样淡淡的。
这位女同志好像有点受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