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贺永强回来,把贺老头气病了。
这才没办法儿了,让徐慧珍挺着大肚子抛头露面。
许从云接着,就没再聊徐慧珍他们小酒馆儿的事儿了!
问起了范金有:
“那个范金有什么干部啊?人五人六的?”
徐慧珍注视着许从云:
“怎么?打完人了,知道打听人什么情况了?
动手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呢!”
许从云看着明媚皓齿、说教他的徐慧珍,有点无语。
刚认识就这么跟人讲大道理,真的合适吗?
徐慧珍看着许从云没说话,宽慰着他。
“不用担心,范金有是本地人!
初中毕业到了前门街道办工作,混了几年,也就是个基层办事员。”
许从云脸上笑呵呵的:
“担心?担心个屁?
看他那样儿,就知道他是个虚张声势的主儿!”
说完这话,俩人都没忍住,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看来徐慧珍对这话也颇为认同啊!
许从云依旧是要了一荤一素二两酒。
依旧是一壶水。
许从云悠然自得的吃菜喝水!
不喝酒要酒干嘛?
来小酒馆儿这种地方,不要个酒,不觉得缺点儿什么嘛!
……
晚上,南锣鼓巷附近鸽子市!
许从云在老位置找到王得贵,见面先递烟:
“王大爷,下雪了也不歇两天呀?”
王得贵接过烟点上:
“量子,你不也没闲着嘛!”
两人嘻哈了几句,
王得贵没忍住好奇,开始问正事儿:
“量子,你之前说的好事儿,是啥呀?”
许从云看了看周围,现在正好没人。
不过还是压住了声音:
“王大爷,我要猪崽、羊羔、牛犊,只要活的。你要能弄来,我拿粮食跟你换!”
王得贵一惊,下意识观察了一下周围。
“你要多少?怎么换?”
许从云想了想:
“我也不论你能找来什么,只给你按斤算。
一斤牲畜幼崽,
换小麦,一换十。
换玉米,一换十五。
换红薯,一换二十。
任你想要那种粮食,就换那种!
咱们头一次交易,先这么来!
以后再说以后的!”
王得贵对这些东西,他不用算心里也门清儿啊!
心里有些疑惑,脸上带着不解,看着许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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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有些话按说不该问。但是不问清楚我不踏实。
你给我这么大便宜,你图啥?
有啥话咱说在头里。不该干的事儿,老汉我饿死也不会去干的。”
王得贵又深深的看了许从云一眼,低下头去,不再看他:
“当年,我们村也是大半青壮出山,打完鬼子,打光头。
那可是一个都没活着回来啊!”
许从云一拍脑门!
老王这是把他当敌特了呀!
“王大爷你想什么呢?
这便宜没你想的那么大,你没听清吗?
我说的是小麦、玉米,可不是磨好的白面儿、黄面儿。
而且吧!是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一下,你能不能帮上忙还两说呢!”
王得贵还是不放心:
“你还是先说啥事儿吧?”
许从云也没犹豫:
“先听我给你说个故事。
建国前啊!
廊坊那边乡下有家儿大户人家,办寿宴的时候让人在酒里下了药了。
一大家子人,差不多全死绝了!
就一桌孩子没怎么喝酒,活下来了!
不过也都伤了脑子。
他家有一个远房亲戚,拉扯着十几个孩子来到北京!
东一口西一口的,到新中国也就活下来十个。”
俩人儿又续上烟,点上后,许从云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抬头看着星星,语气中也带上了点儿悲伤:
“这不,去年那老头的身体不成了!
就把这十个人,都托付给我了。
那老头以前对我有恩,我也不能不管啊!”
许从云故作姿态的吐了一口烟圈儿:
“他们以前一直没个身份,这事儿还不能跟政府说,他们家以前也算是大地主呢!
我就想着跟你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在你们村办个身份!
以后让他们在城里蹬个三轮、扛个大包什么的,能找个活计混口饭吃。”
许从云说完,又摆出一副无奈,又为难的表情:
“我自己都还吃不饱呢!我多大能耐啊,能养十个吃干饭的!我也是没办法儿了!”
王得贵心里琢磨了一下:
“办个身份倒不难,只说是以前逃难出去的人,现在又回来了就行。
再说了,也没人管我们山沟里的事儿。
就是吧!这人我得先见见!
要真是苦命人,就为了寻个活路的话,这忙我帮了。”
许从云见王得贵答应了,心里也是暗自开心:
“没问题啊!换粮食这事儿就安排他们几个去做!
这几个兄弟,脑子虽说不好使!人倒是个个傻大憨粗的,有把子力气。”
接着,许从云和老王盘算好了,各自手里的东西。
约好了时间地点,各自回去准备。
许从云已经找木匠定做了好几辆板车,收的粮食也都装好了麻袋!
杂七杂八的东西,他平常就寻摸不少,不用再准备什么!
许从云去找地方休息!
今天能把傀儡的身份问题谈好,比什么都开心!
一切都挺好,全在计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