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茹不服气了:
“我爸了解我说的过去,你凭什么敢说了解我?”
许从云无语了!
就随口调侃一句儿,这姑娘还当真了。
这姑娘不好糊弄啊!
总不能说我知道你的一生吧?
许从云眼珠子转了转,开始瞎扯:
“就凭你刚才一杯酒。”
陈雪茹来兴趣了:
“怎么说?”
许从云指指她的酒杯:
“你再来一杯,我就告诉你。”
陈雪茹也没当回事儿:
“再来一杯就再来一杯,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你得三杯赔我。”
陈雪茹说完,又喝了一杯!
当的一声儿放下杯子,盯着许从云。
许从云故弄玄虚道:
“还没发现吗?”
陈雪茹不解的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
“发现什么?”
许从云:“你喝的酒是酒,而我喝的酒是寂寞!”
陈雪茹没听明白,一脸你在耍我的表情,正想拍桌子再问呢!
这时候,老陈等的人来了!
喊陈雪茹过去。
陈雪茹一脸忿忿:
“回头儿再找你算账!”
陈雪茹扔下句狠话,赶忙回去帮老爹招呼客人。
许从云仍旧不慌不忙的抿着水,时不时的吃口菜,细细品味。
耳朵留神听着陈雪茹那边的谈话,眼神儿也时不时的,往那边扫一眼。
姓侯的父子俩,跟姓陈的父女俩!
四个人说话儿,没一句儿落在实处的。
我夸你闺女漂亮,你夸我身体好!
我说你今天穿的精神,你说我这鞋子不错。
呵呵!生意人。
水到这个程度,许从云都准备走人了,终于听到点儿干货。
老侯家做生意赔了,再加上新社会对做珠宝生意的,也不太友好。
老侯家就想着跟陈家借钱周转,侯家愿意拿一批珠宝首饰,低价抵押。
老陈掌柜感觉这事儿里面有猫腻,再加上他这两年身体不好,就推脱了这事儿。
老侯父子俩对视了一眼,又说前门大街上祖传的老宅,抵押也行,卖出也行,只要四千块钱。
老陈掌柜更感觉侯家不对劲了!
二进的四合院,前几年还刚修缮过,还是正阳门附近的位置,少说也得值六千块啊!
看不清其中猫腻的老陈掌柜,一秒钟都没犹豫。
推说自家店铺里压货,手中没钱。
又推杯换盏几回合,老陈只说不胜酒力了,后会有期。
倒是陈雪茹跟小侯聊的挺开心的样子。
侯家父子送走陈雪茹父女,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又坐下低声说话!
许从云默默偷听,零零碎碎的只能听见只言片语。
幸亏许从云五感加强过,要不然这么远距离只能读唇语了。
等侯氏父子走后,许从云暗自整理侯家的信息。
好像是侯家有什么把柄,被一个无赖给抓住了!
然后那个无赖一直跟侯家父子要钱,从十块八块的,到后来一百二百的要。
后来侯家儿子侯胜,好像找了什么人,准备弄死那个无赖!
结果被无赖跑掉了。
现在这无赖张嘴就是要五百块,不给就要跟侯家鱼死网破。
许从云心里寻思着!
原来侯胜非得抛家舍业、抛妻弃子的去美国,是因为这个呀!
嘿嘿!好消息,找机会掺和一下!
许从云寻思了个大概!
喝完最后一口水,再次大步往前怼。
结账,出门。
跟昨天一样,今天继续逛鸽子市。
还是黑巾包头、偷偷摸摸的,在鸽子市里四处转悠!
许从云走着走着,看见一个卖书的。
稀罕了!
这东西吧!
值钱的都是进文物商店,有价值的都是进信托商店,不值钱的是进废品收购站。
进鸽子市的还头一回碰着。
一个四方的破窗帘上,摆着两个矮胖的箩筐!
里面散乱扔着二十几本书!
许从云拿起一本,看了看封皮!
黄帝内经?
医书啊!
许从云摸着下巴上稀稀拉拉的胡茬儿!
心里瞎琢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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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现在去改学医?
回头当个济世神医,一颗神药卖他个千儿八百的,多舒坦呀!
嘿嘿!
许从云又翻了几本,都是些医书!千金方、本草纲目啥的!
看书里面都是毛笔字儿,手写的!应该是有些年头儿的。
许从云看了看买东西的人!
包着头脸,光线昏暗下也看不真切!
看姿势,蜷缩身子着蹲在地上,双手拢袖,低着头不敢看人。
应该是个老实本分的。
许从云晃了晃手里书:
“你这书怎么卖呀?”
那人也不抬头看,就盯着俩箩筐,闷声闷气儿的回话儿:
“一块钱一本儿。”
许从云一愣!
踏马的刚才还觉着你本分呢!你是立刻打我脸呀!想钱想疯了吧你?
手里书一扔,许从云扭头就准备走。
那人一看许从云直接吓跑了,着急的说叫住他。
“你等等,俺这可都是好东西!不信你看看,你先看看。”
说着,从另一个箩筐最底下摸出一本书来,不敢见人一样偷摸递给许从云。
许从云看他这样子又回头儿蹲下,接过来捂着手电筒翻看。
嚯!嚯嚯嚯!……
还真是有好东西。
带插图版的金瓶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