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提着裙子,一手提着铁质的提灯,那火焰在玻璃容器中静静燃烧,任凭热量舔上她的手腕。
——“我是他原本定下的秘书官,在他决定取消身边的这个位置之前,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坐上这个位置。”
她在奔跑。
——“我也原本是这么以为的,我和他玩的非常好,能感觉到他是多么温柔的一个人。”
一如那时将手放在艾德里奇的掌心,任凭对方将自己带去未知的前路那样一心一意,全神贯注地奔跑。
——“他的眼睛能看到我看不到的景色,想到远远超出同龄人的境界的东西。”
简单的两条腿前后交换,舞鞋踩在水洼中液体飞溅而出的声音,裙摆被抛在身后的呼呼风声和耳边划过的风声混合在一起,胸腔里的脏器在剧烈又规律性地收缩撞击,冰冷的空气从鼻腔贯入,氧气在猛烈缩张的肺叶里透过毛细血管里交换,再从喉咙里呼出去,带着血腥的气味。安娜什么多余的想法也没有,她只是一味地、一味地想要赶去艾德里奇的身边而已。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和你讲的,但是……我觉得或许这是聪明人的通病,他们总是觉得世界上什么也没有。”
要快一点、再快一点。
——“如果是您的话,会选择在什么时候逃出这个牢笼呢?”
不赶快地话、就要赶不上那个人了。
——“当然是要在守卫最森严的时候吧?但是如果平时你周围的守卫也很完备呢?”
——“那当然是要选在所有的地方都守卫森严,人手不足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