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作为一个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经验,单纯靠本能观察社交的小姑娘来说,她看不透那片温柔神情下任何一丁点的东西。
在脑海中浮现的,只有她的疑惑。
莫可她真的……疯了吗?
如果没疯,她又为什么要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唱起这首歌?她是不是想要告诉自己什么东西?
回到房间的时候林朝依旧还在沉睡着,洛河将带回来的饼子搁在杯盖上——没有厨房,所以也没有盘子之类的东西,只好用杯盖代替。幸好杯口足够大,能够支撑起重心。
缺少水分的饼要比记忆里小摊贩所卖的要硬上好多,即使两头悬空在空气中,也能维持着平平的侧面线条。
洛河盯着它出神。
织罗已经去上工了,就在祈神节结束的今天,运水队的工作就像是这座名为城市的巨大机械中的一环,上紧了发条后就开始严丝合缝地运作起来,没有任何的人情气息、咳哒咳哒全是齿轮咬合的声音。
这对洛河说也算个好消息,因为这样子她就能减少面对织罗的时间和几率,只是……
……她望向了躺在床褥中的林朝。
在晨光中,可以清晰地看出女孩的脸色同床褥一样苍白。
林朝的话一定是希望织罗来看看她的吧。
洛河走到了床边,用手掌去测量林朝额头的温度。这个动作她不厌其烦地重复了很多遍,间隔控制在她觉得会影响林朝休息的边界上。 原著小说网
然而结果并没有朝好的地方所发展,洛河感觉到掌下的温度似乎比她出去时更高了一点。
……可能是药的药效到了,等林朝醒来的时候再给她吃一点。
那些透明的小瓶子被放在了床头柜上,一个个地背靠墙壁,形成了一条笔直的线。
从那个祭司那里拿来的只有七瓶,昨天已经喝掉了一瓶,那个空荡荡的瓶子被洛河排列在了最后的位置,与其他的同伴们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