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猜到了啊?”
“……不可能的吧……”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可能会从永辉城离开,你不是应该和那个亚恒永远待在一个地方的吗?!”
“因为有人这么和我说了。”莫廷停了下来,他望着逐夜乡的天空——那是一片泥土,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都是一片黑暗,“即使我想要置身事外,我的存在就已经改变了世界,所以我来了,这样会好一点。”
他叙述着,平静的语气中带着怅然:“告诉我这个道理那的人说我是个温柔的人,可是我想了想,她错了,我并不是那样的人。” 笔趣阁
“我并没有做什么温柔的事情,其实说起来,我活了这么长的时间,都做的是一些错事吧。因为这个世界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他微微笑起来,那是一个堪称绮丽的笑容,黑发和红瞳为这个青年增添了一种艳丽颓靡的美感,娜莫却从中读到了浓重的悲哀和沉痛的情感。
“你说的或许是对的,一切都是我的罪孽。”
“这些是一个星期的份,你拿去吧。”白袍的中年祭司拿着许多玻璃状的小瓶,也没管洛河接不接得住,就一股脑儿地往洛河的怀里倒。
洛河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拢在怀里,她站在林朝的床边,有几个不小心砸在了床褥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还好在咕噜噜地再次转动掉下床沿之前,被她接住了。
这些瓶子看上去就昂贵易碎,里面盛放的溶液是清澈的淡绿色,看上去充满了生机和植物的味道。
先前在问完洛河的话之后,中年祭司就安静地退了出去,看起来这些东西,就是他刚刚在外面准备的。
“一星期的份?您在说什么呢?”洛河不解地询问,她的语气飘飘乎乎的,连自己给不了一点信心。
“或许不是你想的那样。”掌管药草室的祭司慢吞吞地说,他一直半阖着,耷拉着眼皮的眼睛的此刻抬起来看了她一眼,随即背着手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