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洛河反应过来了,敢情这是在和自己较劲呢,想着自己怎么可能输给个小孩,一咬牙也跟着驱使双腿硬是往前走。
织罗没发现她们俩的眉眼官司,不明所以地问怎么了,也没人回答。
三人就这么从市集区往回走,却远远地看见一队人。
林朝是最先发现的,在这事情上她毫不含糊。前方渐渐变得安静下来,劳工们呼和的声音也像灯笼一样飘飘忽忽地远去,只能听见手上器物碰撞的磕碰声。
明明阳光下毫无阴霾,却像是有一道薄薄的玻璃幕墙将他们与前方的人画割成了两个隔绝的世界,谁也迈不过去。
她走在最前面,立刻向旁边伸手,止住了跟在后面的洛河和织罗。三人对视一眼,弯进一旁的小路,打算绕过那些人走。
小巷子里昏昏暗暗的,树立的墙壁将阳光切割成闪闪发亮的碎块,丁零当啷地碎了一地,铺在路上。
织罗和林朝在纷杂的窄巷里快速穿行,洛河安静地快速跟上,却还是好奇地往巷口看。
那是一队奇怪的组合,外围的喽啰暂且不提,中心的是四个迥异的人。他们的站姿呈现出阶梯形,两人站在中心,外侧两人隐隐落后半步,显露出明显的主从分别。
外左侧的人高鼻深目,金发碧眼,是非常典型的西方人的长相;外右侧的人宽衣博带,五官柔和,鸦发雪肤,是很明显的东方长相。中间两人就更有意思,一人穿着白色长袍,拉下兜帽,整个人都包的严严实实的。另一人则结合东西的风格,更像是从前西域人的长相,模模糊糊地看不清面部。
洛河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白袍人似有所觉,忽然侧过脸来准确地看向洛河的方向。随着动作露出线条流畅的下巴,洛河被吓了一跳,像只受惊的小动物,慌里慌张地逃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