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又一次痛苦的进化

艾可用[疾跑]拼命奔跑着,但黑暗进一步给予她鼓舞。她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自己的系统。她的目光瞬间被[暗影行走]所吸引。

艾可毫不犹豫地激活了它,整个世界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能看到黑暗如同摇曳的火焰,仿佛在燃烧。她能清晰地看到应该前行的道路和应该避开的陷阱。

这是一种如梦如幻的超现实感觉。

艾可在黑暗的深情鼓励下沿着预定的神秘路径拼命奔跑。黑暗紧紧围绕着她,但她只觉得自己更加轻盈、速度更快,黑暗没有拖慢她的步伐,反而像是一阵有力的风在助力她前行。

她一路跑到了森林的边缘。那里是一片广袤无垠的沙漠,一片血红色的、散发着诡异气息的沙漠。

她的[暗影行走]和[隐藏]同时激活。她停在那里,目瞪口呆地观察着这场血腥的大屠杀。人类在疯狂地互相残杀。野兽在凶狠地猎杀人类,人类也在毫不留情地击杀野兽。

鲜血如河流般肆意流淌,直到地面被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把原本乳白多石的沙漠染成了红黑相间、腐臭弥漫的地狱景象。

阴影如同忠诚的卫士般全力保护着她。保护她免受这个残酷世界的无情伤害,但她被允许静静地观察。观察这场激烈的争斗,观察这场血腥的屠杀。

她应该加入吗?应该转身离开吗?

她决定再耐心等待一会儿。她能敏锐地感觉到他们的能量波动。这是一种奇怪而又令人心悸的感觉……就像盯着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强大英雄。(注:是扑克牌里的小丑,不是另一个小丑)

这是一幅令人作呕的凄惨景象,战士们在癫狂的狂喜中欢呼,陶醉在自己强大的力量中,有些人每杀一个敌人就变得更加强大,而有些人每挥出一刀就变得更具威力。许多人能量耗尽,要么落荒而逃,要么被其他野兽残忍地杀死。有些变得过于强大,野兽们都纷纷避开他们。

艾可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神奇而又恐怖的一幕。每次那些人类聚集能量并释放时,她都感觉像是在观看绚烂的烟花,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只是干坐着,因为哪怕是余波也肯定会要了她的命!

一个人被狠狠地扔到她附近,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注意到他的生命力随着内脏从伤口缓缓滑出而逐渐减弱,不久后他就彻底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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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影温柔地鼓励着她。引导她看向他的手指。那里有一枚精致漂亮的戒指,上面刻着神秘奇怪的符文。如果她此刻头脑清醒,她或许是不会去拿的,因为它看起来像一枚象征爱情的婚戒。

她还是伸手拿走了,尸体依旧一动不动。很快她注意到其他人靠近了尸体,黑暗迅速引导她离开。

他们仔细地搜查了他的尸体,愤怒地大声咒骂。似乎他们正在急切地寻找那枚戒指,但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他们显然不是死者的朋友。强盗?如果是这样,他们的实力非常强大,这更加坚定了她避开人类的想法。

黑暗引导着她离开。她的感官不断地发出警告,但太过模糊不清。

她根本分不清危险究竟来自何方,是什么样的危险。她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行走。

她移动时[隐藏]不再失效。如果她愿意,可以一直保持这种状态,但她清楚自己的耐力永远跟不上。

艾可在心里默默地记下,一定要想办法大幅提高自己的耐力。

她处于一种奇怪的恍惚状态。看着一个个活着的人慢慢咽下最后一口气,她既没有感到反感,也没有心生厌恶。她的内心只是感到一阵心碎。

艾可来到了一个小小的营地外面。5个人类正在篝火旁欢快地烤着食物,有说有笑。

她冷冷地笑了一声,目光紧紧地盯着他们毫无防备的后背。只需一个动作,他们中的一个就会命丧黄泉,但她紧接着就得和剩下的人展开激烈战斗。这显然不是最佳的选择。

她静静地观察了他们好长一段时间,她的感官不再向她发出危险的警告。这里暂时是安全的,她终于可以稍微放松一下,慢慢来思考下一步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