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颖打开手电筒，一道光柱在坑底亮了起来。

光柱照向坦克，坦克的舱盖大开着，不知道是被撞开的，还是里面的人打开的。

祝浩歌一手揽过蒋颖的腰，将她抱了起来，跳上坦克。祝浩歌顺着打开的舱盖跳了进去，蒋颖紧跟其后。

一进入坦克内部，一股金属腥味的气息扑面而来。手电筒的光亮在昏暗中摇曳着，映照出车内的景象。

坦克内部的空间有些局促，各种仪器设备分布在四周的舱壁上。大多数仪表上的玻璃都已经碎掉了，里面的指针也早就停止了转动。

座椅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蜘蛛丝，这些蜘蛛丝从座椅的缝隙间、靠背处蔓延出来，相互交织缠绕，几乎将整个座椅都包裹起来。

祝浩歌皱着眉头，弯下腰仔细查看座椅下方，那里原本放置着一些备用的工具和零部件，如今也被蜘蛛丝缠绕得乱七八糟。一些小工具散落在地，上面同样布满了蛛丝，就像是盖了一层白霜。

“里面的人呢？”蒋颖挤在角落里，声音闷闷的。

“应该都和丁代柔一样变成到半人半蜘蛛的样子了吧。”

祝浩歌伸手拂过座椅，指尖都是白色的蛛丝。这蛛网显然已经放置了不短的时间，不仅没有了粘性，连基本的韧性都消失了。

蒋颖脑海中想起丁代柔的模样，内心有些复杂。

她们并不熟悉，但作为一个学校的校友，看到丁代柔的模样，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曾经，她也作为人类美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