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酿酒啊,喜糖差点意思,可更烈的酒他们绝对挡不住。外族人向来好酒,咱们何不一次满足他们?”恶夫说着,干脆起身,将竹筷往桌上一撂,“我得去找相里翮,让他赶紧把酒坊这边的蒸馏设备鼓捣出来。”
“蒸馏?”孟灿眼睛一亮,虽然不懂却听着很牛逼。
“齐泉春的酒方虽然不错,但度数有限,还远远不够‘烈’。要弄得热辣上头,才能俘获那些胡人、蛮夷的胃口。”恶夫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等制成烈酒,必然火爆无比。试想一坛烈酒价能顶十坛乃至百坛寻常酒,那不是数钱数到手抽筋?”
他话音刚落,蒙骜便哈哈大笑,放下酒杯:“你这脑瓜子,整日里尽想着怎么挖空别人腰包。不过,老夫愿做你的第一个酒客,先尝为快!”
嬴政也不由得被他这番大开大合的思路所感染,但仍不忘叮嘱一句:“那便去吧,不要耽误半月后的婚礼大事。”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恶夫朝嬴政拱了拱手,转身就往府外走。
张二河见状,丢下手里半块吃得正香的羊肉,急急跟了上去:“太尉,我也去帮忙!”
“走走走。”恶夫头也不回,脚步生风。
看着他们快步离去的背影,堂中的众人一时面面相觑,又同时笑出声来。孟灿啧啧称奇:“这家伙当真是闲不住,咱们这些忙内政的都还没这么急。”
嬴政端起酒杯,轻轻抿了口,似自嘲又似欣慰:“他就是这样,凡事要么不做,要做必不能等。也幸好有列位能人支撑,才能让他放手去闯。”
蒙骜捋着胡子:“大王说的没错,换做他国,还真不一定能撑得住他的抱负。等他真把这烈酒鼓捣出来,怕又是另一场风潮。”
“风潮也好,浪潮也罢,只要能利于我大秦,就让他折腾去吧。”嬴政轻笑,“这小半月,你们也莫闲着,半月后婚礼乃宫廷大典,各国使节也要看我秦国气度,有任何纰漏都不行。”
孟灿、蒙骜等人听到这里,也都收起了几分玩笑之心,正色应道:“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