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列上前打开草屋的房门,对身后的余生湫说道:“进来看看吧。”
余生湫踏入那间看似破旧不堪的草屋之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望之情。原以为外部的简朴已经足够令人惊讶,但当他真正进入屋内时才发觉,内部更是简陋得超乎想象。整个空间异常狭小,仅有一张简单的床铺摆放在角落里,而屋子正中央,则放置着一尊被金色布料严密覆盖着头颅的神秘石像。除此之外,四周空无一物,仿佛这片荒芜之地只剩下无尽的寂静与孤独。
望着眼前这荒凉景象,余生湫满心疑惑地开口道:“师父,您为何要带我来到如此贫瘠之所呢?”然而,对于他的询问,陈列并未直接回应,而是默默地指向那座被遮蔽的石像,轻声反问道:“难道你没有察觉到,这座石像是那般熟悉吗?”
余生湫顺着陈列所指方向望去,目光落在那尊被金布遮掩的石像之上。他仔细端详片刻后,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语气略带不满地说:“这石像从头到脚都被严实包裹,我如何能够看清其真面目呢?”
面对余生湫的抱怨,陈列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连忙道歉并解释道:“实在抱歉,让我将这块金布取下,好让你一窥究竟。”说完,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缓缓揭开覆盖在石像头部的金色布料。
就在陈列掀开金布的瞬间,余生湫的双眼突然闪过一道亮光——原来,这座石像并非他人,竟然就是徐安之!而他之所以能够一眼认出,原因便在于石像佩戴的那张狐狸面具,竟与此前徐安之所戴之物毫无二致。此刻,那熟悉的面容透过面具清晰可见,使得余生湫对眼前所见倍感震惊。
看着余生湫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以及他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神情变化,陈列心中已然明了——他肯定已经认出眼前之人是谁了。
只见余生湫脚步缓慢地朝着那座石像走去,仿佛每一步都带着沉甸甸的思绪。当他终于走到石像前,仔细端详一番并确认无误后,猛地转过身来,目光直直地盯着陈列,语气略带疑惑地问道:“此前一直未曾有机会询问,不知前辈与安之究竟有着怎样的关联呢?”
听到这个问题,陈列不禁回想起往昔岁月里那些与徐安之共同经历过的点点滴滴,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回答道:“其实嘛,我只能算作是徐大人的记名弟子罢了。”
“什么!”余生湫闻言顿时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之色,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陈列,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或者玩笑的痕迹。然而,陈列的眼神坚定而坦然,让他不得不相信这一事实。
陈列见状,微微一笑,接着解释道:“正因如此,想必现在你应该能够理解当初你在大殿之上执意要拜我为师时,我的反应为何会那般强烈了吧。”
余生湫此刻如梦初醒般地点点头,表示已经完全明白其中缘由。倘若陈列当真乃是徐安之的弟子,那么按照辈分来讲,自己也算是徐安之的弟子?如此一来,这错综复杂的关系可真是让人有些头疼不已。想到此处,余生湫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暗自感叹命运弄人。
见余生湫头疼的模样,陈列开口道:“我先和你说好哦,我不会也不能做你师父的,不然徐大人知道了饶不了我的,不过以后在公共场合,你可以叫我师父,没人的时候你就喊我陈师兄吧。”
余生湫回想着先前火溅要求自己称呼其为火兄的情景,不禁心生疑惑,于是他鼓起勇气向陈列发问:“陈师兄,那么那位曾经现身的火兄是否同样......”
陈列陷入沉思之中,稍作停顿后轻轻颔首,表示肯定。余生湫瞬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敢情这光宗与离火宗的宗主竟然皆是自己的师兄啊!这个发现令他感到既惊讶又兴奋。
陈列深知,对于余生湫来说,要完全消化这些信息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他决定暂时离开,给余生湫留下足够的空间去适应和理解目前的状况。然而,在离去之前,他还是忍不住再次叮嘱道:“从现在开始,你就安心居住在这里吧。还有一点至关重要,想必你心里也清楚,你的身份着实非同一般。日后若非迫不得已,切勿再施展从前的剑招了。因为这样做极有可能导致许多人识破你的真实身份。”
“毕竟,当初在蓝星之上所经历的种种事件,早已传遍了九大宇宙的各个角落。”陈列语重心长地说道,眼中流露出一丝忧虑之色。他希望余生湫能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保护好自己的安全。说完这番话,陈列缓缓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渐行渐远,只留下余生湫独自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凝视着远方。
离开后的陈列便吩咐人,在自己的云竹峰的山腰处,安排两间住处,让萧何和阴冷冷住在那里。
余生湫在草屋内,看着徐安之的石像,喃喃自语道:“安之,你当初说,你不是之前的安之了,那我们再次见面时,又会是怎样的场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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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混沌虚无之间,徐安之静静地端坐在那高耸而坚固的城墙上,宛如一座沉稳的山岳。他的目光深邃而悠远,仿佛穿透了无尽的虚空,凝视着远方的未知。
突然间,一阵轻盈却又坚定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片宁静。这声音由远及近,逐渐清晰起来,如同命运的鼓点,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弦之上。徐安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这次来的可真是有些慢啊!”
随着话音落下,只见徐安之的身后缓缓浮现出一个身影。那是一名身材魁梧、气势逼人的男子,他手中紧握着一把闪烁着寒光的龙头枪,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威严与霸气。令人惊讶的是,这名男子竟然也戴着一副神秘的面具,让人无法窥视其真实面容。
男子步履稳健地走到徐安之身旁,然后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龙头枪猛地插入城墙之上。枪身入土三分,稳稳地立在那里,仿佛象征着某种坚定不移的信念。接着,男子抬起头,透过面具的缝隙,与徐安之对视一眼,缓声道:“确实是晚了一些,但我相信凭借你的强大实力,应付眼前之事应当不成问题。”
徐安之听闻此言,缓缓站起身来。他的身躯笔直如松,透露出一股坚毅不屈的气息。他紧紧盯着男子的眼睛,眼中满是肃穆之色,郑重其事地说道:“那么,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一切就有劳你费心了。”
男子微微颔首,表示回应:“请放宽心,此乃分内之事。你也应尽快取回属于自己之物,否则待到下次大战来临之际,恐难以施展全力。”
“嗯,所言极是,的确是时候将它拿回来了!”徐安之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话音未落,徐安之的身形便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在了这片茫茫的虚无之中。
男子见徐安之离开后,才转身对着虚无黑暗中轻蔑的说道:“现在,让你们龙爷爷陪你们玩玩”,话音回荡在虚无之中,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虚无之中只留下那柄依旧矗立在城墙上的龙头枪,以及男子孤独的身影……
陈列上前打开草屋的房门,对身后的余生湫说道:“进来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