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屋顶房瓦的破碎声,下面屋内就蹿出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他暴怒地跑到屋前扭头向屋顶望来,嘴中跟着大声骂道:“哪个兔崽子在屋顶?”
此时小花也是吃了一惊,知道自己无意中拍碎了人家的屋瓦闯了大祸,它扭身就从屋顶向后面蹿了出去,在后面大汉的骂声中直接跃到了小巷对面的屋顶上,跟着就在一片平房的屋顶上起起伏伏,一溜青烟般向着巷口右侧的大路斜插了过去,继续向前面的摩托车追去。
此时,刚才坐在摩托车后面的那个女人,已经舒舒服服地坐在一辆黑色奔驰轿车的后座上,轿车正在车流中向着前面的一个十字路口开去。
女人扭头看了一眼后窗,抬手摘下了一直罩在脸上的大口罩,跟着又把眼睛前那副大墨镜摘下扔到了旁边座位上,随即从口袋中取出那副标志性的黑边眼镜戴在脸上,一张清秀的面孔立即显现了出来。此人正是间谍情报站的站长高桥由美,坐在前面驾驶位置开车的是她的行动组组长高田。
刚才,高田一直驾车跟在摩托车周围,防备有车跟踪摩托车。他随后又按照高桥由美的指示事先绕到巷口等待,直到他看到摩托车冲出路口,才驾车缓缓靠近了从摩托车后座上跳下的高桥由美,接上她顺着大道向前开去。
此时,高田的眼睛中闪动着警觉的神色,一边注意着前面车道,一边抬眼注视着反光镜,防止后面有跟踪车辆。
这时,他塞在耳中的无线耳机中,忽然传来一声低低的报告声:“安全,后面没有可疑车辆。收到,密切关注我车后。”高田低声回答了一句,跟着侧脸向车外的右反光镜望去。
后面四五百米外的街边,一个戴着头盔的人正从人行道上大步走向停在路边的一辆摩托车,随即就看到他跨上摩托车向车道中驶来,骑在车上之人一边开车、一边扭头向周围车道望去。
高田收回目光长出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手下已经严密监视着自己周围的动静。他抬头看了一眼车内的反光镜,望着镜中的高桥由美低声报告道:“安全。东西到手了吗?”
此时,高桥由美正仰靠在车座上扭头看着车窗外面,她听到高田的报告声,这才欠起身扭头将身边的一个手提挎包拿到腿上,嘴角露着得意笑容回答道:“废话,老娘出马还不马到成功?”她说着,脸上突然变得煞白,身子也跟着颤抖起来,一股凉气正从她体内散出。
高桥由美大惊,赶紧又将身子仰靠在座椅的靠背上,抬起右手伸到高耸的胸前,一把从里面抽出一个烟嘴大小的黑色小圆筒,跟着又哆嗦着从腿上挎包中取出一个化妆盒大小的金属小盒,哆嗦着将小圆筒放了进去,跟着赶紧将化妆盒塞进了挎包。
这时高桥由美的脸色已经由煞白变为了铁青色,她有些惊慌地倒吸了几口气喃喃道:“好阴凉的东西!老娘我一直提着气坚持到现在,终于抵御不住这股寒气了。”
她嘴中喃喃着,右手颤抖着从包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哆哆嗦嗦地从里面倒出两粒红色的药丸,一把塞进了自己嘴中。
坐在前面驾驶位置开车的高田一边开车,一边吃惊地注视着反光镜中的高桥由美。此时他看到她将两粒红色药丸塞进嘴中,这才盯着车内的反光镜担心地问道:“老板,怎么回事,是不是赶紧上医院?您刚才手中拿着的这东西怎么这么厉害。”
高田由美仰靠在座椅上使劲喘了几口粗气,摆摆手说道:“不用,这东西太阴寒了,我已经吃了我们高桥家独有的避寒药丸。”
她微闭着眼睛又剧烈喘息了一会儿,这才扭头看了一眼挎包中的金属盒子,低声喃喃道:“真是一个宝贝呀,鼹鼠交给我的时候已经用小金属盒包裹住了标本,可居然还能透出这么阴寒的气息!我刚才真是大意了,原本以为自己提起真气就能压住这股寒气,可没想到还是坚持不住了,这东西太稀奇了。”
高田听到她有些后怕的声音,赶紧关切地问道:“那您刚才拿着这东西跑了这么半天,就没感到难受?我看您刚才上车的时候还没事呢,怎么现在才突然发作了?”
高桥由美抬起脑袋回答道:“谁说没事?也就是我这个高桥家族的人,要是你们拿着这东西,早就趴下了。刚才我从鼹鼠手中接过这东西的时候,只是感到这个小金属盒子冰凉,可并没有放在心上,一下就塞进了胸前,跟着提起真气压制着上面传来的寒气。”
“可等我上了摩托车后就给我难受坏了,感觉全身就跟冻僵了一样,全身都在发抖。我当时坐在摩托车上根本就不敢把这个东西取出来,唯恐这么小的东西跌落车下,只能运气压制着上面传出的寒气。娘的,那个鼹鼠确实不同凡响呀,居然能徒手将这东西盗取出来,而且那小子一直把这个东西带在身上,好像没有反应一般,这份功力确实了不得。”
她说完赶紧又微闭着双眼深吸了几口气,过了好一会儿脸色才逐渐恢复过来。她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车外,随即左手取出手机,右手手指微微颤抖着在屏幕上面按动了几下,跟着按下了发送键。
此时,高田已经开车在路上转悠了好几圈,他扭脸看了一眼车外的反光镜,凝神注视了一下车后远远跟着自己轿车的摩托车,又低声对着耳边的无线话筒询问了一下后边的情况,随即放心地对高桥由美说道:“已经安全了。站长,今天这么危险的任务,您为什么要亲自去?我派个人不就行了。”
高桥由美吃了两粒红色的药丸,现在药力已经在体内化开发挥了作用,她脸上那层铁青色已经消散,脸上忽然出现了一片红扑扑的颜色,显得十分娇艳。
随着屋顶房瓦的破碎声,下面屋内就蹿出了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他暴怒地跑到屋前扭头向屋顶望来,嘴中跟着大声骂道:“哪个兔崽子在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