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样,春红这日又去地里除草了,春红家的地总是干净的一根草也看不到,望着大片大片的玉米地,春红觉得再苦再累些也算不得什么,玉米已经开始挂上了穗子,再过半个月就可以收获了。
这个天气,虽然已经下午太阳都要落下去了,但没有多少人来干活。大家都嫌热,这时的玉米比人还高,春红家的地是在山坡上,坡下是一个大坑,倒也种了些庄稼,春红记得那是志江家的地,志江不在家,兰子也不爱干活,玉米穗子总是一个大一个小的。春红看着那片地心疼的不得了,如果是自己种,肯定能有个好收成,现在这块地估计比自己种的产量少一半。
一边想着一边埋头薅着草,忽然听到山坡下一阵哗啦哗啦的声音,春红怕有什么坏人,也不敢发出来动静,她仔细听了听,原来是一男一女的喘息声,她瞬间脸红了,只是听说村里有些野男人野女人,自己还没有碰到过。
两人在土坡下越来越激烈,男的叫着:我真是想死你了。
女的也哼叫着:谁让你不早来找我。
春红躲在地里听着都呆了,也不敢动,恐怕发出什么声响,她原本是不想继续听的,只是这玉米地一有动静,就听的非常真切,春红分辨出来了这个声音了。就是兰子,她说自己的坏话,春红把她的声音记得格外清楚,没想到她男人在外面辛辛苦苦挣钱,她在家里却干这种勾当。
春红心里也不由自主的像婆婆那样骂着这兰子:婊子。春红听着这男人的声音,倒也是非常熟悉,只是一时间没有想出来是谁。
春红偷偷在地里慢慢挪动着,又听见男人说道:下次不来这里了,划的我身子疼,下次直接去你家,你家男人又不在家。
兰子又娇滴滴的说道:不行,孩子在家呢,不方便。
春红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脸上啪嗒啪嗒的滴下了汗,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臊的,赶忙加快挪动的脚步,心想着,今天还是不干活了,反正地里也没什么草了,听着这声音,还不如受罪的。
路上春红正遇上在大梨树底下乘凉的燕子,这棵大梨树正是在村口,风一吹来,很是凉快。燕子笑着给春红打招呼:春红,你也太勤快了,这大热天的去地里干什么去?
春红只得应和着:地里除除草,在家闲着也没事。燕子见状把春红拉到一边,“正好,我有点事跟你说。”说着两人便一块走着回春红家了。
春红给燕子倒了杯水,这大热天又听到刚才那档子事,把春红渴的厉害。燕子低声对春红说“春红,你可小心点,你跟村里那些碎嘴子不怎么爱说话,我听说村里最近有偷窥狂,专门看女人洗澡。”
春红喝着水差点呛着,“什么,偷看洗澡,这谁这么不要脸呢!”
燕子一脸忧愁的说:“听着她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不像是假话,只是你看你家起码有个男人,我家连个男人也没有,听见这个吓得我晚上也不敢出来了。”
看着燕子,春红心疼起了这个女人,自己虽然命苦吧,但家里还有个知心人,建平对自己也不错,而燕子一个女人,还得照顾孩子,更是命苦。
春红忽然想到自己的大哥,憨厚老实,跟燕子脾气倒很合适,笑着打趣道:燕子,不行给你找个男人吧!
燕子害羞的说:你别打趣我了,我这带个男孩子,让人知道再嫁了,我这脸放哪里啊,而且以后我家孩子娶媳妇都不好娶了,我为了孩子也不能再嫁!
春红虽然这样说,村里再嫁的也是少的。如果真嫁给大哥,恐怕也少不了有人闲言碎语,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不过这偷窥狂倒是让春红心里发毛,而且在玉米地里又听到偷情的事,春红听到脚步声也害怕,总觉得有人看着自己。洗澡就更别提了,也不敢去洗澡了,春红家住在村北头,旁边也没几户人家,她只能等建平回来才敢脱衣服洗澡。
建平看着春红整天魂不守舍的样子,便问:“发生什么事了吗?这两天看你心不在焉的。”
春红也不好意思给建平张嘴说那天玉米地里的事,一女人谈这种事还是要害臊的。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便对建平说“听燕子说最近村里有偷窥狂,专门看女人洗澡,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大晚上的我也不敢洗澡了。”
建平看着小心翼翼的春红:“哈哈,我在家呢,你有什么怕的,这就算有偷窥狂,见我在家,也不敢做什么!”
春红想了想,偷窥女人洗澡又有什么,女人和男人也没什么差别,不就是多了点东西少了点东西嘛!
听着建平安慰自己的话,春红也不似之前那么害怕了,只盼着这偷窥狂早些抓住吧!
春红想起来可怜的燕子,没个男人安慰她,看着眼前露着健壮胸膛的建平,一下扑到他的怀里,撒娇的说:“幸亏有你,建平。”
两人便又开始了造娃计划,虽然一直喝着秀花煮的药,苦的两人都已经习惯了,但是春红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两人想着不行大不了最后领养一个孩子,也打听了一下领养的政策,他们两个人也是符合的。
不过两人还是留有一丝希望,觉得可以怀上娃娃,就只能先搁置领养了,而且现在自己也没有那么多钱,等小猪崽来年长肥膘了,卖了有钱了再去大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