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抵江城,星辰铭便为两个孩子筹备了一场庆贺盛宴。
当然,受邀者皆是星辰铭的亲族好友及苏千瓷的亲朋。
宴会在瀚江府举行。
在京都时,盛老先生因避孟家人的嫌隙未能参与,此番无论如何都想共襄盛举。
未等盛老先生收拾妥当,盛老太太已携儿媳与小儿子驾车直奔瀚江府,严令其余盛家成员不得让盛老先生独自驾车前往。
待盛老先生收拾完毕出门,整个盛家已空无一人。
那老妇人已领着众人悄然离去!
盛老先生恍然大悟,怒火中烧,立即取出通讯器拨通盛老太太的号码。
“为何不让我同去!在京都时,为顾及孟家人,我没出席曾孙的满月宴尚可理解,如今回了江城,为何还不准我去!”
“我可没说不准你参加满月宴。”盛老太太不疾不徐地回应,“这次是知知亲自邀请的,她的朋友们,学友们,你能对她们说些什么有益的话呢?”
盛老先生一时语塞。
盛老太太又道,“你放心,庭庭答应我了,等知知开始在魔法学院工作,他会再在家里为阿临和阿缙举办一场,专请你这辈的人前来。”
盛老先生的怒气稍减,但心中仍有被孤立的不适,“你们也不能把我一人留在家中!”
盛老太太差点翻白眼,不愿听盛老先生的抱怨,直接挂断了电话。
孤独的盛老先生怒视着通讯器,怒气难平。
他在盛家独自待着,下棋不悦,浇花亦不悦,品茶读书也觉得索然无味。
待他再次拿起通讯器浏览朋友圈,顿时双眼充血!
星辰铭不仅邀请了他的宿敌温老头,他的老伴竟还抱着孩子与温老头合影留念!
而且还上传到了朋友圈!
那些未参加庆典的老者在下方评论:呵,改换门庭了?
盛老先生气得连连跺脚!
他再也无法静坐,气势汹汹地向外走去。
“给我准备马车!我要出门!”
“盛老先生,老夫人吩咐了,今日不宜出门。”
盛老先生狠狠敲了下手杖,双目喷火,“不备马车?很好!那我自己走!”
说完,盛老先生毅然迈向门外...
管家怎敢放他离开?最终还是无奈地吩咐车夫驾车护送盛老阁下前往翡翠河谷城。
盛老夫人并未欺瞒盛老阁下,翡翠河谷城的宾客皆是苏千瓷与圣石铭邀请而来。
除了吴漾一家与其他两户与她交好的友人,她还邀请了温糖前来。自那次误会冰释后,她与温糖虽偶有小摩擦,却不复当年针锋相对。苏千瓷与圣石铭刚下魔翼飞艇,便巧遇了温糖。
温糖见她竟已诞下双子,忍不住戏谑道:“满月庆典吗?我可要讨杯满月酒喝。”
苏千瓷能如何?自然也将她一同请进来了。原本苏千瓷仅邀请了温糖一人,不料温糖竟带上了她的祖父。
老者身子虚弱,时日无多,一见盛老夫人,顿时精神焕发,与盛老夫人神采奕奕地合了影。那照片拍得甚好,盛老夫人喜爱非常,随手便分享了出去,毫不介意盛老阁下是否能看到。
宾客们轮流赏过婴儿后,便在外饮酒畅谈。室内,苏千瓷的闺蜜们相聚一堂,圣石铭不便久留,随即出门与宾客交流。
一层的主卧室设有一扇落地窗,打开窗便能直通户外。冬季的栅栏边并无繁茂绿植,窗外的车马动静一目了然。
吴漾小心翼翼地抱着盛临,可孩子在她怀中没待上一分钟,她便慌乱起来:“他太娇嫩了!我应付不来!快把他抱走!”
苏千瓷闻言轻笑,将盛临从她怀中接过来。小家伙被干妈抱得并不舒坦,回到母亲怀抱仍不满地嘟囔着。
若非手脚都被精心包裹,他定会挣扎着向吴漾示威。
金金打趣道:“连孩子都不敢抱?”
“你试试就知道了!我觉得我稍一用力,他就要被我弄伤了!”
一旁的温糖丝毫没有抱孩子的念头,只是静静地看着苏千瓷熟练地哄着婴儿,不一会儿便让孩子安静下来。
她话中有话:“难不成你打算做全职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