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瓷已经哭得失去了自我。
金金看着心痛不已。
由于与周痕保持着未婚契约,她未曾涉足情爱,而在学院中,就连金金自己也曾经历过几段情感,深知钟情之感。
苏千瓷如今觉醒了情感,却偏偏遇到了深邃如海的星辰铭。
金金递上魔法纸巾擦拭她的眼泪,等她哭够了,才小心翼翼地问:“你说的替代品……是什么意思?”
苏千瓷挤出泪珠,大口吞咽那半瓶魔酿,此刻气血激荡,已略带醉意。
她打着酒嗝,向金金倾诉自己发现的秘密。
“苏慧是他在背后安排的,尽管我能脱离苏家,还得感谢他……”
“但那张祝福卡上的笔迹和星辰铭的一模一样,我觉得我与他结缘并非巧合……我去问霍浊,他明明知道些什么,却不愿告诉我。”
“他有他的灵魂挚爱,还要跟我结婚,如果不是把我当作替代品,还能是什么呢。”
金金咀嚼着这些信息,轻声道:“的确,苏慧一回来,你就成了苏家的假千金,与周痕的婚约作废,你自然要为自己规划未来,不愿再受苏衡摆布。”
“但是,那天你逃离时是要和漾漾的哥哥成婚,星辰铭怎么知道你会去魔法婚姻登记处?还准确地在对面等候?”
“他怎能确保吴舟会被突如其来的雷暴雨困在京市,无法回来?”
这些问题也让苏千瓷百思不得其解。
她抱住头使劲摇头:“我不知道。”
“难道……他在你在苏家睡的房间里装了隐形监听器?”
苏千瓷沉默不语,迷糊地说:“你觉得有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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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在哪里提起过你要和吴舟结婚的事?”
苏千瓷酒醉之下哪想得出答案,只能抱着金金痛哭失声。
金金轻轻抚摩她瘦骨嶙峋的身躯,不再追问,让她尽情释放内心的苦楚。
苏千瓷可能真的是被魔法囚禁得太久了,哭泣的同时,她竟然哼起了奇异的旋律。
金金虽然极度不愿记录下她这如同心碎精灵般的模样,但还是忍住笑意,悄悄打开了魔法摄像器。
镜头里的苏千瓷躺在魔纹床上,低声呜咽,抱着符文被子唱出走调的歌词:“苦涩的风砂,划过脸颊的痛感……”
金金不禁轻笑一声。
她打算继续录制,苏千瓷的魔法通信器却突然闪烁起来。
金金只好暂停,拿起那个闪烁的设备,查看发送者的名字。
“婷婷”。
这是谁?
金金将通信器递给苏千瓷:“瓷儿,婷婷在找你。”
苏千瓷的歌声变得更加悲戚。
“要我帮你接听吗?”
她却没有回应。
金金假装没看见,将通信器放在一旁。
“算了,如果他对你无意,你也对他无感,等到一年后的解除婚约仪式,那时你想找个怎样的魔法少年还不容易?”
苏千瓷泪眼婆娑,哭得更厉害,将头深深埋进被窝,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可他是我第一个钟情的魔法师。”
金金轻轻抚摸她的头:“那就查明他的真实意图,如果他真的视你为替代品,而你又深爱着他,就向他坦白,再去勇敢地争取他,让他的心中月光黯淡。”
“如果你不是替代品,那么他纯粹爱上了真实的你,岂不是皆大欢喜?”
苏千瓷没有回答,用被子遮住自己,小声抽泣。
“感情之事,哪有一帆风顺的呢。”
金金想起什么,苦笑一声,与苏千瓷一同躺回床榻。
被窝中伸出一只柔弱的手,握住金金的手。
姐妹俩默默地相握,房间陷入宁静。
不知过了多久,金金在魔法梦境中醒来,被通信器的振动惊动。
她随手接通,连看都没看是谁。
“谁呀?”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金金有些不耐,正准备挂断。
然后,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知知呢?”
金金清醒过来,望了眼眉头紧锁的熟睡中的苏千瓷,又瞥了一眼通信器上显示的名字——“婷婷”。
原来那是圣世铭。
瓷儿居然给圣世铭起了这样一个昵称。
金金心中感叹瓷儿对圣世铭的深情,口中却毫不客气地回应:“她当然在休息,圣先生这么晚来电有什么急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