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这阮姑娘就跟七皇子的眼珠子似的,别人不仅碰不得,看一下都不行!
他之前不过是多看了阮姑娘几眼,少年跟发了狂似的,回去差点没把他折磨死,求饶都没用!最后还想将他淹死在水井里,要不是怕他死了会让旁人觉得蹊跷,七皇子早就干了。
那时候他真的觉得钱公公说得对,这兔崽子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他干的事,完全不是正常人能做得出来的。
眼见姚明川坐在阮凝玉的旁边,还在与她说着小侯爷的事情,冯公公就后背凉飕飕的,吓得不轻。
就怕慕容深没忍住会对那姚公子做出些什么。
慕容深平静注视着那一幕。
直到姚明川离开了,他才跟阮凝玉道别,去了斋房。
谢先生的斋房总是焚着檀香,入室只觉内心悠远宁静。
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
慕容深走进去两步,便听见了谢先生那边传来的翻书声。
谢先生正坐在榻上,手里拿着本泛黄的古籍。
慕容深注视着谢先生,只觉对方眉眼如水墨画般淡雅淡远。
近来,这斋房里除了墨香檀香,还多了抹苦涩的中药味。
“谢先生。”
少年向他作揖。
谢凌翻书的手指就这么停了下来。
他无声撩眼,注视着面对这位他的学生,是他以己之名所收的学生。
谢凌道:“昨日教你的《离娄》,可背了?”
慕容深神色敬仰,像水般温和。
“学生已经背好了。”
谢凌淡淡地叫他背来听听,单手继续握着那卷古籍,垂眼继续读文章。
待眼前的学生一字一句地背完了《离娄上》。
谢凌仍沉浸在所读的文章里。
直到少年注视着他,用澹然的口吻问了一句话。
“谢先生,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