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觉得凶手是表弟的最大的原因，就是觉得表弟是情杀，那么我们换一个角度，表弟不是情杀呢？他也许是去保护死者的。”胡笳说着，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本练习册，页角都被虫蛀了，页面上也有污渍。

练习册上的内容是：“江远说，老师是怀孕了，要回去生小孩。我妈说老师怀孕了是不需要辞职的，做老师最好的福利就是可以自由的生孩子……辞职太可惜了。”

胡笳向他们展示完照片，然后说道：“如果死者真的是因为怀孕辞职的，那么男方的母亲进家里这件事情就变得合理了起来，她是来照顾孕妇的。顺着这个思路往下，表弟是男方的母亲叫来的，死者怀孕了，母亲年纪大了，男方工作忙，家里有什么需要搬搬弄弄的东西，需要表弟来帮忙。”

胡笳说着，指向了案件分析墙上写着的表弟和母亲的背景资料，然后继续说：“表弟之前读书的时候因为没法在C市参加中高考，所以是住在男方母亲家，由男方母亲照顾的。说是表弟，可他们学生时代其实是一起生活的，也许感情上和亲兄弟是一样的。”

“老师怀孕了？”小个子突然开口，“老师怀孕了，我怎么不知道？她如果怀孕的话，那，那，那孩子呢？”

“也许流掉了。”白老师说，然后指着案件分析墙上的时间线，说：“‘2010年11月—— 从学校辞职’这个时候也许刚查出怀孕，一般也就几个月，然后……”白老师的手指一路往下指去，接着在“2011年5月—— 精神科就诊”前停住了，说：“死者因为流产了，所以才去的精神科就诊。”

白老师的话说完，何言突然也朝前走了一步，他拿起手机，里面开着2011年的日历，说：“2011年6月19日，是父亲节，死者首次自杀的日期，是父亲节！这与怀孕和流产还有精神科就诊对上了。”

在场所有的人感觉有种被灌顶的感觉，他们的大脑快速运转着，看着案件分析墙上的所有内容，小个子也第一时间把他们推理出来的内容写在了上面。

“那么，你们觉得，老师是什么时候流产的？”小个子举着笔，不知道该记在哪里，不由问道。

“会不会，是3月5日，2011年3月5日。”何言开口了，此时此刻，他终于知道之前他被1801女鬼关在电梯里时，让他查的两个日期是什么意思了，一个是她流产的日子，一个是她首次自杀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