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到家,推开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时,他才从反复拉扯的情绪中抽离出来:“还没睡啊。”
周凭川放下文件:“嗯。你去哪了?”
他竟然关心自己去哪?夏眠还以为自己失踪十天半个月他都发现不了了呢:“徐凝家。下周他办生日趴,想邀请我们一起去。”
“明天我看看日程安排,给你答复。”
瞧瞧这可以写进教科书的“公事公办”,夏眠懒得跟他多说,“哦”了声:“行,那我睡觉去了。”
紧接着,已经发生过两遍的情节再次出现,周凭川起身,与他一道进主卧。
夏眠竟然已经习惯了,什么都没说,自顾自洗漱好,上床。
周凭川随手关灯,夏眠眼尖地发现,他今天依旧没摘手套。
也不嫌闷。
夏眠背对周凭川,夹住被子,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好。
可不知道是不是晚上玩游戏玩到太晚,神经兴奋,夏眠闭上眼睛,却一直进不到睡眠状态。
比起他那“奔放”的姿势,周凭川躺的端庄得多,他能感觉到对方呼吸有长有短,很乱,应该是没睡着。
果然,五分钟后,黑夜中响起一道男声:“你睡了吗?”
因为刻意压低,显得软软的,很乖。
“没睡。”
“那个......跟我睡觉的时候,你可以摘掉手套,不就是几道疤嘛,别因为它们影响休息,没必要。”
周凭川眯了眯眼。
但可能背对着吧,夏眠完全感受不到危险,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作死边缘反复横跳:“如果你真介意,我可以把我认可的皮肤科主任介绍给你,他在疤痕淡化领域挺权威的。像这种情况,激光、微针、皮肤削磨、组织填充之类的应该都能做,或者......”
“或者你可以直接在疤痕上纹身,多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