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看不到,只能靠听了。夏眠支起耳朵,身旁先传来文件放到床头柜上的轻微磕碰声,紧接着,被子被扯动,窸窸窣窣。
他赶紧往床外侧串了串,串到翻身都容易掉下去的程度,用脚丫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鸿沟:“以这条线为界,你睡那边,我睡这边,谁都不许越界。”
周凭川却道:“我们是合法夫夫,应该谈不到越界这个词。”
是啊,夫夫同气连枝,确实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之一。夏眠哑口无言,又不想服输:“可你并没履行夫夫义务!”
说完,他才发现“夫夫义务”这个词可能会产生歧义。
果然,周凭川回道:“那现在履行?”
夏眠气的磨牙:“别装了,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周凭川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他仍在埋怨自己,将他从所谓的“朋友”身边拉走。
把人吓到钻进卫生间里闷了一个小时,周凭川本来打算放过对方的,但既然他不依不饶......
周凭川忽然覆了过来,双臂撑在夏眠身侧,一种很浓的侵略味道:“夏眠,我不想你交这样的朋友。”
在车上时还好,虽有隔板挡着,夏眠知道王叔在前面,恐慌感不至于特别强。最主要的是,车后排做不了什么。
但现在,偌大的套房里只有他们二人,又是在床上这种比较敏感的地方,夏眠像被侵犯地盘的小狮子,瞬间炸毛:“你凭什么限制我交朋友?再说,我和常翌交往,碍到你什么事了?”
哦,叫常翌。
为了一个常翌,他跟自己较劲较到现在,周凭川俯身,压低。
光线实在暗淡,夏眠只能隐约看见对方喉结,和锋利的下颌线条。此刻,那比正常男性凸出的喉结正在上下滑动:“凭我现在可以随时干你。”
“!!!”
夏眠脊椎——乃至全身都在发麻,手麻的快要不能动:“......胡说!你敢!你看没看过科普,婚内强女干是犯法的!”
周凭川轻笑,带着几分讥讽,大概意思是:你看我敢不敢。
他的笑比发怒更可怕,夏眠浑身汗毛齐刷刷竖了起来,脑海中警铃大作。
事实证明,直觉果然是准的。周凭川笑完,手肘微曲,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压到最低。右xi 丨gai也顶进他shuang丨tui之间。
夏眠眼珠咕噜咕路乱转,紧急规划逃跑路线,计划一计划二计划三。可刚实施了一个开头,稍微扭身,对方膝盖便顺势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