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那条纯白色内裤,周凭川喉结动了动,猛地松开手。
踝部失去支撑,夏眠被他弄的不由趔趄两步。
如果刚才是羞恼,那现在就是委屈了。
“干嘛啊你,”夏眠气的口不择言,“跑到夏家来欺负我,你不要太过分!”
“抱歉。我不该看你内裤。”
不提还好,一提,夏眠又要生气,带着几分莫名的羞:“不准提内裤!”
“好,不提。”周凭川答应的痛快。
是,周凭川就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或者说,其实他对自己本身也没有多少关心。
“......随便你吧。”夏眠忽然泄气。
从进夏家时他对自己视而不见,到饭桌上搞小动作,再到现在的反应,周凭川怎么能看不出来,他在生自己的气:“夏眠,我哪里惹到你了,告诉我。”
“告诉你干嘛?”
周凭川点点手机:“我好赔礼道歉。”
那意思是,他可以打钱。
夏眠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哭笑不得之后,他忽然问:“三爷,如果有一天,你从高位跌落到泥潭之中,会怎么办?”
周凭川近期一直在欧洲参加峰会,没太关注国内,但从表情上,能猜出他遇到了一些麻烦。
“无所谓高位泥潭,”周凭川语气淡然,“我就是自己的倚仗。”
夏眠看向周凭川,此时此刻,对于这个男人的强大,终于有了最清晰的认知。
他光着脚丫,怔在原地久久未动。好像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
命运突变,他由一个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变成如今的炮灰,难免无措矫情。他不怪自己内核不稳,但如周凭川所说,现阶段的他只能依靠自己。
他必须自己站起来。
“谢谢三爷,”夏眠笑了下,素净的脸上镀着一层莹莹的光,“总有一天......我也会成为自己的倚仗。”
他可是最强练习生诶,靠自己就靠自己嘛。
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