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齐琬换了一身男装,束发高冠,凤眼含笑。
她身穿灰色罗衫,腰系黑绿绸带,足蹬皂靴,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腰间插着一柄短剑。
一位雌雄难辨的英俊年轻男子出现在齐府。
郑氏惊叹,“阿琬着男子打扮更加帅气。”
裴氏抿嘴笑,女儿漂亮,穿男装也好看。
“你们认不出来面前的是一位女子吧?”齐琬得意地摇了摇折扇。
“认不出来。”郑氏笑着又道,“这样美俊的男子出门也不太安全,你别同武宜走散了。”
齐琬抱拳行了一礼,“知道了长嫂。”
又转身行了一礼,“母亲,儿子告辞。”
裴氏扑哧笑了,挥手,“你早去早归来。”
“是,母亲。”
齐琬在二门外上了马车,从侧门出去。
此时,街上人如潮水一样,涌向西街口的刑场。
普朝有十一年没有凌迟处死过人犯。
这次凌迟处死的几人,还是三皇子的侍卫,各种猜测在人群中盛传。
“听说是三皇子搞坏了一件龙袍。”
“好像是三皇子的侍卫弄丢了龙袍。”
“一件龙袍而已,怎么会处置一位皇子?”有人怀疑。
“恐怕还有其他的原因吧?”
有人问:“能是什么原因?谋逆?”
“八九不离十。”
有人暗暗感慨,“这人呀生在皇家除了享受富贵,有时候还不如我们过得安稳。”
朝内外的人,他们知道的事,皆是皇上派人传出“三皇子弄坏了龙袍”的话,让官员和百姓们知道。
三皇子和他的侍卫们,真正的死因,只有很少一部份人知道。
总之,侍卫们是受了主人的牵连。
他们这些下人,在跟了一位主人后,不得不听从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