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说不上来,齐琬的变化在哪里。
只觉得,阿琬说话淡定,行事稳重,身上像笼罩着厚厚的一层气场,让人不敢小觑。
裴丞相暗道:“也不知是哪位有福的人,能娶了阿琬为妻。”
齐琬随同娘和长嫂回了齐府上院。
她坐在厅内,观看娘和长嫂处理家事,暂时没有回依兰院。
裴氏同林嬷嬷有说有笑,“你今天在府里处理的这几件事,办得一件不错,能干。”
林嬷嬷恭敬地道:“还不是夫人平日教的好,奴生怕做得不好,给夫人添乱。”
裴氏笑着肯定,“我们府现在人不多,事也不多,你能做好。”
守门的小丫鬟进来行礼禀报,“大夫人,袁家……”她话没说完,一道人影进来推了一把,小丫鬟差点摔倒,向前窜了几步才站稳。
室内的人定眼一看,全愣了。
袁盼弟一把推开小丫鬟,不等招见,冲进了厅内,一双眼睛圆瞪闪着凶光,一脸怒气,鼻翼煽动,咬着牙齿,完全是她娘齐月华的模样。
她也不行礼,高抬了下巴,翻着白眼,气势汹汹站在厅内,大声指责,“你们齐府就是这样待客的吗?给我用药迷晕睡到现在,就为不想我跟着你们去丞相府,实在太过卑鄙。”
裴氏气笑了,她一位长辈也不好同晚辈斗嘴,只坐着不说话。
齐琬拍桌而起,喝道:“放肆!你既然说自己是客,有做客人的规矩吗?不经通报跑来同长辈大吵大闹。”
袁盼弟双手插腰,开始耍泼,“我是客吗?我是主人!我娘是齐府的嫡女,我是齐府的嫡外孙女。”
齐琬嘲笑,“哟,还知道用‘外’字呀,”她问,“你姓什么?”
袁盼弟理亏,说不过齐琬,大骂:“你这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有什么资格教训本小姐?”
“我嫁不嫁得出去,不用你这姓袁的来操心。你嫁出去了也不会有好下场,这是很明显的事。”齐琬回道。
袁盼弟说不过齐琬,急得失了理智,开始又哭又骂,“齐家长房狗仗人势,欺负我。”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
齐琬上前想揪着袁盼弟扔到院子外。
袁招弟走了进来,她羞愧地跪下道歉,“对不起,大舅母。”
她转头训斥妹妹:“你别在此丢人了,这里不是袁家。”
袁盼弟用尽全力大叫,“我不要你管,是她们给我下药,先欺负我。”
袁招弟说了实话,“不是舅母她们给你下的药,是我用针扎了你的睡穴。”
她说了理由,“你要跟着去丞相府,我不想你去。”
众人听了恍然大悟,原来真相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