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办法,她娘的嫁妆薄,她的嫁妆更薄。
大侄女的祖母和娘皆是来自裴家望族,陪嫁多。
最可恨的是,长房还只有一位嫡女。
二房虽是有两位嫡女,娶的夫人是望族崔家小女儿,嫁妆比长房还多。
二哥齐祥是广州的刺史,为朝廷在做海外生意,富得吃饭都是用的金碗银筷玉盘。
齐月华想着长房和二房的富有,嫉恨的怒火直冲脑门。
她想发火教训一通侄女,又想起隐隐作痛的手腕还是紫青色,咬紧了牙口。
想骂不能骂,想说不敢说,憋得齐月华胸口闷痛。
“姑奶奶,三爷请您去梧凤院。”有婆子来请。
齐月华腾一下起身,高抬头颅,目不斜视,大步冲了出去。
两位女儿行了一礼退出,追上前。
她们走后,裴氏才小声说教女儿,“阿琬,你是晚辈,别在人前对姑姑动手,会被人认为你刁蛮无礼。”
“是,母亲。”齐琬起身听教。
她在心中暗道:我不在人前动手,我在人后动手,这个悍妇,前世今生我都想让她吃苦头。
一个时辰后,齐月华吩咐人套马车回袁府。
她留下两个女儿在三房,住在齐娇的屋内,也不来给当家夫人说一声。
她在袁家不能容忍别人干的事,回到娘家来理所当然的做。
裴氏叫下人装了一车谷粮、肉食、水果为礼物,派几位下人送齐月华回婆家。
郑氏不解地问:“娘,她那么对您,怎么还要送她这么多礼物?”
裴氏见室内只有大儿媳和女儿,说了实话,“这些东西不值什么价,是做给袁家人和外人看。”
“她对我们不好,那是她的事,可不能让风言风语说到我们身上,会影响长房和二房的名声。”
她还道:“送东西是让袁家看,我们重视姑奶奶。”
“为什么?”郑氏实在不明白,应该让袁家对齐月华不好才是。
裴氏嘴角上扬,小声道:“袁家看我们齐府对她不好,万一将她休了,我们接不接她回来?到那个时候,她才是烫手的山芋。”
郑氏恍然大悟,“还是母亲有聪慧。”
齐琬笑,“齐月华还只认为是我娘蠢,怕她。”
齐月华在外就是这样点评的长嫂,扬言:
“她是望族之女又如何?拿我没办法,我想骂她就骂,想回就回,想走就走。”
“惹恼了我,母亲必令兄长休妻!”
裴氏当然知道齐月华说的这些话,她无所谓,“她如何说是她的事,我们只要将她客客气气挡在齐府外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