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朕让你说你就大胆地道,这里没有外人。”皇帝南宫客呵斥安仕全道。
“恕奴才不敢,国家大事,陛下还得与栋梁们商议,奴才不敢妄言,奴才的主要任务就是伺候好陛下,其他的奴才也不懂。”安仕全把所有问题假装都推得一干二净,因为安仕全知道,虽然现在皇帝陛下主动问自己,一旦出什么状况了,自己的言语也许会给自己带来灾难性毁灭,不得不防的啊,俗话说“伴君如伴虎”,皇家都是反复无常的人,不可留下话柄,所以安仕全才假装不愿意参与夺嫡大战之中去,如此便更能得到皇帝的信任。
“陛下,那奴才真能说吗?”安仕全试探性地问道。
“让你说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皇帝南宫客有点不耐烦了。
“陛下,为了江山千秋万代,如果要立储的话,要么选才,要么选德。”安仕全大胆地道。
“你个老东西,狡猾的很,你这不是等于没有说嘛,朕问你到底立谁,可你却跟朕打太极。”南宫客骂道,但心里却觉得安仕全说的有道理。然后补充道:“真要选一个才襟怀德之人难啊, 在朕的三个儿子中,如果要说人品高贵光明磊落而又怀瑾握瑜才华横溢的也只有老二了,可老二这些年一直没有任何消息,朕也派人到处打听了,但追究还是一无所获,你看现在的老大和老三,要么心狠手辣鼠目寸光,要么鸡鸣狗盗玩弄权术,都不是朕想立的人啊!”南宫客一边说一边想起二儿子南宫幻的好处,不禁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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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莫要伤悲,龙体要紧,江山万里还需要您去打理呢,不可过度伤悲啊!”安仕全一边安慰一边给南宫客捶背揉肩认真伺候着。
南宫客确实不知道南宫幻的下落,可安仕全能不知道嘛,其实只要安仕全把南宫幻在道宗的事情报告给南宫客,而南宫客肯定会迎回南宫客立为太子的,但是安仕全就是不说,还故意隐瞒,其目的就是让瞻郡王和清河亲王兄弟之间相互斗争,然后也把两兄弟与皇帝之间的关系搞恶化,如此一来,朝廷就风雨飘摇千疮百孔,离自己复辟西蜀王朝之大业也就不远也。
“陛下,蜀亲王一直没有任何消息,但家国不可后继无人的啊,您还是要早做打算的好。”安仕全斗胆地道 。
南宫客一听安仕全如此说,心中甚是悲凉,于是道:“如果幻儿在的话,那该多好啊,哪有这么多麻烦事……”
皇帝南宫客已经年逾花甲日理万机,加上身体本就有病,如此长久下去不立储的话,确实对江山社稷不利,但皇帝就是下不了决心,因为剩下的两个儿子都让南宫客不满意,不然早就诏告天下立储的事了,也不至于拖到现在无可奈何之地步。
“安仕全,你说说,就老大和老三,如果一定要选择一个的话,你看哪一个更合适?”南宫客不甘心地征求意见问道。
“陛下,两利相权取其重 两害相权取其轻,其实陛下心中早就有人选了,何必问奴才呢?”安仕全聪明地道。
“朕心里拿不准的嘛,想问问你的意见,你也了解我这两个儿子,所以让你说你就大胆地说,不要有什么顾忌。”皇帝南宫客认真地道。
“陛下,如果真要二选其一的话,奴才以为,还是瞻郡王好些,最少将来能容下政治对手,也不至于骨肉相残。如果选清河亲王的话,根据清河亲王的性格,不知道有多少人丧命啊!”安仕全假装谨慎认真地道,但是也把皇帝南宫客犹豫不决的话了说出来。
“朕正有此意,老大虽然千般不好万般有错,但最少会善待那些曾经是对手的人,只是他太要强了,好大喜功,作为一国之君要谨慎再谨慎,处理事情不可意气用事,必须心细如发,还得有颗怀柔之心啊。”南宫客无奈地道。
“陛下,都是您的骨肉,您就不能原谅瞻郡王嘛?”安仕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