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过去看看?”
“嗯!”
陆砚修握着元扶歌的手,轻声问道:“从这边跳下去,怕不怕?”
元扶歌将海棠花别到陆砚修发间,捏起他的鼻子,哼声道:“本宫在国子监之时,骑射也是合格的。”
他也不恼,直冲着她傻笑,搂紧她的腰,突然抱着她从树干上翩然越过院墙。
俩人落到草丛里,满头都是草屑,元扶歌顾不得这些,拉着陆砚修蹲在旁边,朝着寺庙里面望去。
只见他们迅速挪步,向寺院里面走去。
“糟了,没听到!”
陆砚修露出两只眼睛,悄声道:“这个寺庙很小,但是香客很多,后面没几个厢房可住,他俩估计会在菩提树后的草坪那边说话,那边僻静没几个人打搅。”
“走!”
二人来到后院儿蹲着,这寺庙后面还别有洞天,前面拥挤的可怜,后面的菩提树后却甚是宽阔,还种上了海棠树,与陆府那边相互辉映。
乍一看没什么奇怪的,人们只当做是一处景色,但细看就好像在讨好那边似地。
他们,这是在巴结陆府吗?
元扶歌正想问陆砚修,那边突然争吵起来。
四皇子指着鼻子问聿淙,“当初你不是说不会被发现吗?现在何云雁那小子都快查到我年前干的事了。”
“四皇子自己做事不干净,怎么能怪臣下呢?”
聿淙一身白衣,空口白牙,轻飘飘一句话就将罪责全推给了四皇子。
果然有他,为了权力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当初明明是你说要想太傅不揭开江南丑闻,就要杀掉那个老头儿,这些话你都忘了吗?”
“我是说过,可我没让您去做呀!”
四皇子气的手指发抖,阴恻恻地看着他,“聿淙,你别忘了是谁将你扶到这个位置的!?”
聿淙丝毫不惧,婉言道:“当然是四皇子您了,没有您的逼迫我可能不会签下那张草菅人命的状子。”说到最后咬牙切齿起来了。
那个江南的御史确实不应该死,可不知为什么在途中死了。
递回来的状子上也只是写着,卢翔山途中谋害钦差被就地斩绝了。
到现在聿淙还记得,那位老人愤恨的眼神。
那是他杀的第二个无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