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流放乾州,天子权力空前强大,重开恩科。
太子被废,各个皇子蠢蠢欲动,前往科场,提前分派人手,拉拢人才。
沈确也在其中。
元扶歌回府中养伤,陆砚修每天都来看。
夏日炎炎,正是热的时候,何宛如在一旁摇着扇子,云萍拿来药膏替长公主涂着药。
陆砚修早早就来了,还带着一大箱子的东西。
他钻进箱子里,哐隆哐啷地翻了有大半个时辰。
元扶歌吐出一口热气,扶着案几,奇怪道,
“你在干什么,忙活老半天了。”
“给你的礼物,我托人从西域带回来的,治你的腿特别快。”
元扶歌奇怪,探身就要向前看,陆砚修赶忙阻止,
“你别动,你别动!我这就拿给你看看。”
他自豪地举起那瓶药膏,“你看,这是黑玉断续膏....”
然后转身又去拿了什么,“这是舒痕胶,保证你不留疤,这是.....”
他如数家珍,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药,但是她不敢用,也不好驳了人家的好意。
她索性全部收下,点头,“谢谢少将军,我再给你加一道菜。”
“好!”
陆砚修满足地眯起眼睛,将东西一股脑地放到云萍那边,转头跟元扶歌聊天去了。
云萍不禁腹诽:前几日公主受伤,他带着公主乱跑,害得她白跑了两趟。
要不是看在他拿了这么多东西的份儿上,她早就呛他了。
“公主腿上的的纱布该换了。”
元扶歌听后,撩起裤脚,解开纱布,底下是血肉模糊的伤。
“伤口都这样了,你那天晚上为什么不说?”陆砚修生气道。
元扶歌摇头,轻道:“不,太子罚的已经够重了,我的这点小伤就没必要兴师动众的了。”
几句话陆砚修就站起来生气地站起来,“你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你这样让在乎你的人怎么办?你让我...”
他对她的这种态度感到愤怒,但他又没什么理由生气。
他们只不过是,两个受害者,他也不过是帮了她几回,有几次还差点给人掐死,人家这样装疯卖傻的,他还这么死皮赖脸的,真有够不值钱的。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愤怒,委屈。
突然他觉得自己心里的东西快要藏不住了,赶紧扭过头去,将快要掉落的东西收了回去。
末了他又笑着面对无措的元扶歌,笑道,“长公主如何与我无关,臣今日僭越了,请公主恕罪。”
他退了几步,站在他自认为安全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