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义起身尝试呼唤着对方,见没有反应,便摸出卡在腿上的匕首上前观察了一番。
短短一个多小时,床上的刘飞飞已是面色苍白,身上的血管逐渐变为黑红色若隐若现。
“啊....”
就在他观察之际,原本没有动静的刘飞飞忽然开始低吼挣扎,口中还在不断流出一些不明液体。
“你怎么样?”周义抓着他的衣领晃了晃,试图做着最后的呼唤,不过最终事与愿违。
周义皱紧了眉头,紧握匕首的右手抬了又落,经过一阵心理挣扎后还是扎向了对方。
看着停止挣扎的躯体,周义有些失神的后退了几步,紧接着瘫坐在地,脑海中回响起他们刚见面时的对话:‘活着的人,难免要在失去中生存。’
静默了片刻,周义发出一声悲叹,随之起身将被子盖住了尸体,便拿起桌上的收音机和上午带来的食物离开了房间。
傍晚时分,周义蹲在家中数算着自己剩余的物资。
生米:三十多斤,肉类罐头:十罐,纯净水:二十七瓶,月饼:三块,牛奶:一箱,奶粉:一罐半,压缩饼干:一箱未开封,速溶电解多维:一盒。
这些物资,已是他们整栋楼除了一层以外的所有物资。这些虽然看起来很丰富,但实际上却始终离不开一样东西,那便是水。
煮米需要水,兑奶粉也需要水,就连日常口渴还要喝水。
就目前而言,这三十多斤生米已无用武之地,二十七瓶纯净水,一瓶六百毫升,他每天至少需要消耗两升半纯净水来维持大量运动,
“时间不多了....”周义喃喃念叨着,随手撕开刚从四楼家拿下来的牛奶喝了起来。
他将收音机调至到纸上记录下来的频率,随后放置在窗台处静静等待着接收信号。
“欧米迦,听到请回复。”
“我在阿拉法,你又整整忙了一天。”
“是啊,我可不想坐以待毙。”周义揉着眉心说道。
“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失落,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个伙计被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