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陵侯爵府的整个城堡已经被炸掉大半,还剩下一半。
白玉堂躺在床上,肚子上缝合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如同蜈蚣一般丑陋。
女人偎依在他的怀里,手还到处乱钻。
“不是已经怀孕了吗?”白玉堂不耐烦道:“那种事情有啥子意思?”
女人忍不住狠狠捏了一把。
“这个城堡,爷不打算修吗?”女人问道。
“修个屁。”白玉堂道:“有那功夫,我练武不好吗?我去找几个人打架不好吗?想要修等你肚子的孩子长大再说吧。”
女人道:“万一是个女孩呢?”
白玉堂眼睛一翻,若是女孩的话,只怕又要和这个女人上几次床了。
这女子就是白陵侯世子曾经的妻子,罗微微。
白玉堂躺着不耐烦,站起身来,便要朝外面走去。
“爷,你要去哪里啊?”女人紧张道。
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白玉堂跑路,这样一来,她一个女流之辈实在镇不住局面,整个白陵侯爵府的基业只怕立刻被人拆分吃掉,而她只怕也被人生吞活剥了。
白玉堂虽然不管事,但是有他这个超级大狠人镇着,整个领地所有的家臣将领没有一个敢造次的,罗薇薇也就敢狐假虎威。
“去白骨领。”白玉堂道。
女人道:“去做什么?”
白玉堂道:“去做客啊。”
女人一愕,这种生死大仇,假装忘记是可以的。但你这样直接上门做客,是不是太过了啊?
装一装样子也好。
“咋的,你还想要报仇啊?”白玉堂道:“要报仇你报仇啊,我才懒得。”
“不报仇,不报仇……”罗薇薇道:“我现在只想着肚子里面的孩子能平平安安地长大。”
白玉堂要做什么事情,谁也管不了。
于是,他肚子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就真的独自一人跑到白骨领来做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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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白玉堂真的来了,无缺也有几分错愕。
然后,鸠摩冈大师一开始也非常热情地接待了他。
但是,他很忙的啊。
白玉堂没有一点眼力劲,天天缠着鸠摩冈交流武道。
吃饭在一起交流,睡觉也还在一起交流。
终于,鸠摩冈大师提醒道:“侯爷,您家里百废待兴,不忙吗?“
白玉堂道:“不忙啊。”
鸠摩冈大师道:“你被炸掉一半的侯爵府总要重建的吧?”
白玉堂道:“哪有那功夫?”
鸠摩冈大师道:“那你去研究武道啊?”
白玉堂道:“我现在不就是和你一起研究武道吗?”
鸠摩冈道:“你不忙,我很忙啊,你赶紧回家吧,别打扰我工作啊。”
白玉堂道:“哦,你是这意思啊,想要我走是吧?”
鸠摩冈道:“对,就是这个意思。”
白玉堂道:“那下次你直截了当说就行了啊。”
然后,他二话不说就走了。
搞得鸠摩冈内心愧疚,觉得自己说话是不是太直接了,会不会寒了白玉堂的心。
然后,满怀心思去忙碌了。
结果,晚上吃饭的时候,又见到白玉堂了。
“你不是走了吗?”鸠摩冈问道。
白玉堂道:“谁说我走了?”
接着,他又道:“你不是说要忙吗?那我就不打扰了你啊,我就离开你的房间,我又没有说要回家。”
鸠摩冈道:“那你留下来做什么?”
白玉堂道:“教那些傻娃娃练武,挺有意思的。”
就这么一个人,让无缺都有点难以面对他。
刚刚杀了人家一大家子,结果对方毫不在意,直接跑到你家里做客,没心没肺,还在野草书院里面教娃娃们习武。
高七上前道:“侯爷,我们这边倒是有一件事情要求你。”
白玉堂道:“说。”
高七道:“你家领地有一条大河,而我们白骨领缺水,所以想要从你家大河开凿一条运河,引水到我们家水库来。”
白玉堂道:“你们几千人在建的那个是水库啊?”
高七道:“对,是水库大坝,已经建了好几个月了!很快就要完工了,接下来就是挖凿运河了。但需要您的同意。”
按照原来的计划,申无缺打算是通过皇帝陛下,将白陵侯爵府的领地肢解,然后将有大河的那部分领地吞并的。
但是现在白玉堂这个态度,无缺倒是不太好吞并他的领地了。
“行的啊。”白玉堂道:“随便挖。”
他摆了摆手,毫不在意。
此时,林采臣端着饭盒走了过来,坐了下来一起吃饭。
如今高七全面负责水库工程,而林采臣负责后勤和内政。
白玉堂抬头看了一眼道:“兄台,你的双腿受伤过,骨头断过啊?”
这话一出,所有人一愕。
无缺一愕,用三眼天师术扫描了一下。
没有发现啊。
非常仔细地再扫描一遍,终于发现了。
林采臣道:“厉害,这都能看得出来?”
旁边人都非常惊讶,完全看不出来啊,林采臣平时走路的时候,完全是正常的啊,丝毫看不出骨折过。
这白玉堂就是牛逼,因为自己受伤无数,骨折过不知道多少次,所以一眼就看出来。
高七道:“好些年前了吧,睡了不该睡的女人,被人丈夫打断的。”
白玉堂惊讶道:“你要是为了练武,被人打断腿还情有可原。竟然为了睡女人被人打断腿?你脑子咋想的啊?”
林采臣道:“睡女人不重要吗?”
白玉堂道:“睡谁不是睡啊?女人吹了蜡烛后都一样啊。”
林采臣道:“你还别说,真不一样。”
白玉堂道:“对,丑一些,胖一些的女人,睡起来只怕还更舒服一些,也不晓得啥子原理,是用得少了?”
顿时,所有人望向白玉堂的目光如同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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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海侯爵府!
申公敖闭门不出,已经整整十二天了。
距离他说给天下一个交代,仅仅只有三天了。
他几乎不见任何人,包括穆红玉。
申无灼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去。
“滚出去。”里面传来了申公敖的怒吼声,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
“父亲,是我。”申无灼道。
申公敖寒声道:“你也开看我的笑话吗?”
“老二呢?怎么还没有回来?”
听到这话,申无灼心中不由得一阵酸涩,父亲还真是偏心啊,时时刻刻都是老二。
申无灼走了进去,顿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时的申公敖,整整瘦了一大圈,眼窝都陷了下去,眼球里面都是血丝。
而且全被乌黑的头发,此时灰白了一半。
顿时,申无灼无比心痛,眼眶一阵发热。
这段时间,申公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折磨。
诸侯大会战的场面,几乎成为了他的噩梦。
无数人的嘲笑声,讥讽声,仿佛时时刻刻都响彻在耳边。
尤其是林风自杀的那一幕,仿佛时时刻刻重现在眼前。
他强大了一辈子,威风霸气了一辈子。
结果到现在,竟然被自己的儿子逼到如此境地。
“老二呢?”申公敖又问道。
不知道为何,只要老二不在边上,申公敖就会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