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笑邪就像进了自己家门一般,一步踏进大院,神色高傲,游目四望,矫尾厉角地道:“你们这些年轻人都是这么冲吗?动不动就想要了别人的老命,说得别人就命如草芥一般!”
穿封狂一下显得十分被动,也觉得有些失了礼数,赧颜汗下,一想到云姑娘的安危,他就急不可耐,按捺不住,自已觉得出言无状,顿时无言以对,就像自己真的在欺负弱老一般。
他干咳两声,努力压制着急火攻心,云中燕就是他最大的心结,随时可能让这个多情种子失去理智,大发雷霆。
他不由缓言说道:“易老前辈,我知道你武艺高强,天下无双,可你已老态龙钟,我可没有班门弄斧、威胁欺凌之意,我只想知道,你把云姑娘弄哪儿去了?还有,来此深山之中,到底有何目的?”
他的语气,略显温和了些,不是因为胆寒畏怯,而是对方年老体迈,出于礼貌和尊重,理应敬老尊贤,和婉以待,故才稍稍改变了一下本来耿介的态度。
易笑邪满心欢喜,笑容可掬地道:“小子,你口口声声问我到底来此作甚?我就奇了怪了,本邪尊自建居所,已在此居住了数十年,连回个家也有错吗?我都没存先入之见,你反倒还鹊巢鸠占、喧宾夺主了!”
穿封狂顿时是汗颜无地,不由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易笑邪竟这般富裕,带着满腹疑团,诧异地道:“你说什么?你说这广夏细旃是你的住所?”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又禁不住怀疑地朝四周看了一看。
易笑邪面不改色地道:“本邪尊一生就这么点成就?你又何须如此诧异?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这里的山路阡陌纵横,只有百分之一的机率能找对上山的路,没想到你小子果然另类,这么快就找上山来了,着实让本邪尊刮目相看。”
穿封狂暗自喜乐,心想:“好在镇上的那位相士神机妙算,暗中指点迷津,不然自己也不可能这般顺利地寻上山来。”
他微微一笑地道:“让前辈见笑了,穿封这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得之不易啊。”
那些在来时路上所遇的心酸,他一概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