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惊喜,恍如梦寐。
兔肉焦香四溢,一阵阵浓香扑鼻而至,顿时刺激到了穿封狂的肠胃,令他馋涎欲滴。口中唾液,就像破堤的河水,不住流向腹中。
瞅着香喷喷的兔肉,穿封狂顿时对洪通是刮目相看,不由暗想:“自负八步赶骣,飞鸟凌波。没想到自己施展绝顶轻功奋力急追,竟会和这糟老头子相差甚远?这简直令人不可思议。”
穿封狂左思右想,怎么也没想通,这老头在自己竭力的脚程之下,哪来的闲工夫去抓野兔?竟还利用闲暇之余,将野兔烤来吃了自己都没将其赶上,这份功力,简直令人望尘莫及。
穿封狂深叹不如,就冲着糟老头子这份绝顶轻功,天下已是无人可及。这个洪通,到底是什么来头?武功竟如此的神通广大,深不可测!”
穿封狂稍作沉思,幡然醒悟,自己怎可灭自己志气,助敌人威风。若非馋虫作祟,他堂堂七尺男儿,又岂会为了一只小小的烤兔屈服?他努力克制住欲望,对着老头怪声说道:“怪老头,别以为你给我兔肉吃,我就会放你一马。”
洪通打着嗝,不以为然地道:“反正我已经吃饱了,现在只想找个地方睡他个三天三夜。还有,这么好吃的兔肉,谁说要给你吃了?我把它留下来,等睡一觉起来之后再吃,难道他不香吗?想吃我兔肉,你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一边嘟囔,一边拧着那半只兔子,扭头而去。
到嘴的鸭子,眼看就要不翼而飞。穿封狂岂能不急?他努力抑制住咽下的唾液,尽量不在洪通面前表现出被饥饿困扰的样子。可那腹中的渴求,早已征服了他的意志,加上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模样,岂能掩盖得住他内心对食物的渴求。
他已双目无光,连想站稳身子都觉得是件很奢侈的事。不由意想:“现在就算和这老头有血海深仇,也抵不过一顿美食来得重要,不管这么多了,且先填饱了肚子再说”。随即慌张喊道:“喂,糟老头,你这也太不仗义了吧?”
老头呵呵一笑,脚步一顿,回头说道:“你对我左一个糟老头,右一个怪老头的,且还追着要取我性命,我不计前嫌给你兔肉吃,你却还说我不够仗义?这到底是哪门子道理?唉,这世间难道就真没有天理了吗?”